林語堂見過江柳,鬧了滿肚子的火。
案件有了眉目,他已安排人去查。
逛了一圈花杏樓,還虧出去一千兩紋銀,讓他心里怎么都爽快不起來。
更要命的是,江柳居然逼迫他答應辦九件事。
換成別人,九十件事,林語堂也敢答應。
江柳的事情,能是小事?
幫他辦一件事,還不知道得跳進多深的坑里。
林語堂來到九千歲府。
魏長安還沒有睡。
皇帝整天貪戀美色,根本不問朝政。
所有朝政,全都壓在了他的頭上。
翻閱著各地送來的奏折,魏長安一一做著批示。
林語堂走進書房:“見過九千歲。”
“銀子給江柳送去了?”魏長安問他。
“送去了。”林語堂回道。
“他怎么說?”魏長安問:“打算什么時候成婚?”
“沒說。”林語堂愧疚的回道:“屬下忘記問。”
“忘記問?”魏長安抬頭看向他:“怎么回事?”
“江柳實在可惡,竟把屬下帶去了花杏樓。”林語堂懊惱的說道:“不僅如此,他還誆了我一千兩銀子,又逼著答應以后替他辦九件事。”
林語堂滿臉苦大仇深,恨不能把江柳抓過來,狠狠咬他幾口。
魏長安卻知道,其中一定有緣故。
他問林語堂:“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來龍去脈都給說說。”
林語堂只好把發生的一切說了。
“你與江柳打賭,還想著坑他一把?”魏長安笑著說:“自己作死,你能怪他?”
“江柳實在可惡。”林語堂懊惱的說道:“我哪知道他會來這出?”
“他是什么人?”魏長安說道:“短短一個多月,從青衣備身提拔為大內侍衛都督。前程似錦,沒點頭腦,能在朝堂混得下去?”
林語堂低著頭不再言語。
魏長安吩咐:“你再去見一回江柳,問明白他打算什么時候成婚。”
“現在?”林語堂詫異的問。
“就是現在。”魏長安點頭。
“大街已經宵禁,不如明日一早……”林語堂實在不想看到江柳。
見到那張坑了人還得意洋洋的臉,他就恨的牙根癢癢。
“大街宵禁,對南堂的人還有用?”魏長安說道:“江柳以往可是沒少拿青衣衛和南堂說事。你去榮安坊辦案,三司巡查敢把你怎樣?”
“我明白了。”魏長安執意要他這會就去,林語堂只好答應。
江柳打發走眾人,在月凌濤的陪同下走進后宅。
月凌濤、月凌雪兄妹,這次離開家,是要留在江柳身邊。
月凌濤也在江柳的宅子住。
只不過他住的是前院。
陪江柳進后宅,他是有話要與月凌雪說。
來到秋雨棠的房間外,江柳發現油燈還亮著。
他吩咐月凌濤:“你先去忙著,我見見夫人。”
月凌濤躬身一禮,告退走開。
江柳輕輕叩了叩秋雨棠的門:“夫人在不在?”
“睡著了。”房間里傳出秋雨棠的聲音。
江柳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