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就是這么說的。”陳煥橋罵道:“沒卵蛋的龜孫,他要不是內務府總管,老子剛就一把捏碎了他的蛋蛋!”
“他是宦官,沒蛋蛋。”張光武冒出一句。
陳煥橋一愣:“呃……也對哦!”
他擺了擺手:“管他什么東西,捏碎哪是哪。”
“我和內務府總管并不熟悉,他哪來這么多話說?”江柳始終保持著笑容。
朝堂復雜,行走于官場,要是別人罵幾句就暴跳如雷,也不知得死多少回。
“所以說,他就是個賤人!”陳煥橋說道:“我是個粗人,自幼習武,咬文爵字這種事,還得徐把總來。剛才徐把總可沒讓著他。”
提起徐文耀沒讓著孫善堂,陳煥橋臉色好看不少,甚至還有點得意。
江柳笑著問徐文耀:“你都說了什么?”
“屬下也沒說什么。”徐文耀回道:“只是問他,天下間是不是皇上最大?但凡活人,是不是都想巴結皇上?都督巴結,那是巴結得上。不像有些人,整天給后宮送這送那,唯恐尾巴搖的不夠歡暢,卻沒被當個人看。”
徐文耀這些話,擺明了是把孫善勛罵江柳是狗的那段給懟了回去。
“罵人不帶臟字。”江柳笑著說:“算你狠!”
“還有,還有!”提起徐文耀罵孫善勛,陳煥橋來了勁:“那個什么沒男根……”
“什么亂七八糟的。”徐文耀沒讓他說下去:“屬下還說,都督要是有能耐給錦繡公主做面首。首先,得生的俊俏。其次,得一身本事。最后,被窩里那點事,還得夠勁道。有些人想做面首,可惜,缺了點部件。”
“對,對,就是這么說的。”陳煥橋像是換了張臉,嘿嘿笑著說:“都督和哥幾個是沒看到孫善勛那張臉,都綠了!”
茍嘯天等把總哈哈大笑。
喬萬坤站起來,向倆人深深一禮:“兩位把總,剛是我說錯了話,給你們賠個罪!”
“賠罪沒個賠罪的樣?”陳煥橋嘿嘿笑著:“給徐把總和老子盛飯去,餓死了快。”
“今兒我說錯了話,先慣著你。”喬萬坤笑著說:“下回再敢罵罵咧咧自稱老子,逼臉扇不爛你的。”
幾位把總都是將門之后出身,雖是自幼習武,在外面仍會表現的很懂規矩。
當著江柳的面,他們粗話連篇,顯然沒把他當外人,表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面。
江柳笑著說:“席沒吃上,回頭我來給你倆補一場。”
他又看向茍嘯天等人:“你們也都一道去。”
“昨兒已經讓都督破費。”徐文耀回道:“我們怎么好意思常吃都督的?”
“給你們補一場,當然得要孫善勛做東。”江柳壞笑著說:“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
“今晚?”徐文耀詫異的問:“都督打算去找孫善勛晦氣?他是內務總管,在皇上身邊也能說的上話。”
“晦氣當然要找,卻不是我去。”江柳笑的更燦爛:“今兒下午,我還要與喬把總去一趟京兆府辦事。孫善勛那邊,你們等著他來請好了。”
與江柳接觸不久,幾位把總卻都相信他的本事,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江柳招呼:“快些吃飯,再不吃,馬上菜都冷了。紅燒肉要是冷了,可油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