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齡掄起巴掌,朝他后腦上狠狠抽了好幾下:“腦子呢?腦子呢?江都督的夫人比我親娘還動不得,劫她們?想死!”
腦袋被抽了好幾巴掌,那個潑皮疼的齜牙咧嘴:“公子想怎樣,直接說就是。我們都是永安城的混混,腦子里的草比肉都多,哪能想明白什么?”
“夫人們喜歡什么?”王青齡捏起下巴,露出詭異的笑容。
“胭脂水粉。”有個潑皮眼睛一亮。
“好看的衣裳!”另一個潑皮跟著冒出一句。
“金銀首飾!”第三個潑皮也瞬間明白了。
“那還愣著做什么?”王青齡說道:“趕緊的,永安城內哪幾家鋪子最好,都給我去一趟。把他們最好的胭脂水粉、金銀首飾和絲綢錦緞買些來。”
潑皮們沒有動,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王青齡明白,他們沒錢!
這些潑皮,整天在街市上游手好閑,根本不干點正經事,哪能有多少銀子?
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王青齡一人塞一張給他們:“長點眼力,別被店家坑了。”
“公子放心!”接過銀票,有個潑皮眉開眼笑的說:“從來只有我們坑店家,哪有店家敢坑咱們幾個?”
王青齡想方設法要巴結江柳,讓他成自己的靠山。
江柳帶著大內侍衛們,直奔花杏樓。
花杏樓被包下,秋風城當然要打聽什么人包的。
他只問了包青樓的是誰,根本沒問請的什么人。
整個永安城,能讓人包下青樓請客的,只有一位。
除了那位爺,再沒有第二個人!
請客的是內服務總管孫善勛。
不用說,肯定是這位主得罪了江柳。
雖說江柳胡鬧,跟自己人卻從來不玩這手。
但凡親近他的,不僅不會被坑,還都能得到好處。
秋風城在榮安坊的幾處產業,還不是仰仗著江柳才弄到手?
猜出來的客人是江柳,秋風城早早吩咐,把花杏樓所有的姑娘都給召在一起。
除了幾個恰好來了好事的,剩下的姑娘全都在。
擔心姑娘不夠,他還吩咐老鴇,去其他青樓揀好些的借了一些。
秋風城是青衣衛副指揮使,永安城里的青樓,又幾家敢得罪他的?
他要借姑娘,還不趕緊把頭牌、紅牌雙手送上?
敢在青衣衛副指揮使面前扣扣索索,樓子還想不想開了?
花杏樓的姑娘,加上從外面借來的。
兩三百鶯鶯燕燕恭候著江柳等人到來。
先來的是孫善勛。
請客做東,他當然要來安排一下。
秋風城坐在前堂,正漫不經心的品著茶,孫善勛進了門。
見到秋風城,他問了句:“秋副指揮使怎么在這兒?”
“青衣衛沒什么要緊的事,當然來自家營生看看。”秋風城嘿嘿一笑:“聽說今兒晚上,是孫總管把這里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