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不過十**歲模樣,穿著大內侍衛都督的官服。
裘子康曾是大興朝的將軍,當然知道大內侍衛都督是正三品大員。
十**歲,做了這么高的官!
裘子康心底,也是有些吃驚。
打量著江柳,他問了句:“這位都督看著眼生。”
“剛不是和你說過。”徐文耀說道:“你面前的,是大內侍衛都督、昭勇將軍。”
江柳點頭:“我正是昭勇將軍江柳!”
大內侍衛都督的頭銜,對裘子康來說沒什么了不得。
身為軍人,昭勇將軍的名號,卻有著一定的威懾。
他稍稍正經,向江柳拱手一禮:“罪囚裘子康,見過江將軍!”
“我聽說裘將軍以往叱咤疆場,少有敗績。”江柳說道:“像這樣的人才,關在大理寺可惜。所以向陛下求了個情,把裘將軍放了出來。”
江柳沒有抬出魏長安,因為他知道,裘子康眼里根本容不下所謂的九千歲。
果然,得知是皇帝把他放了出來,裘子康一愣:“江將軍的意思……”
“裘將軍能夠出來,是陛下的意思。”江柳說道:“將軍請隨我來。”
他轉身走進宅子,徐文耀瞥了裘子康一眼:“裘將軍愣什么呢?還不跟過來?”
裘子康有點懵。
他被關進大理寺已經兩年,皇帝并不是不知情,以前不放,為什么偏偏這會給他放出來。
跟著江柳走進宅子,他小聲問徐文耀:“徐把總,這位江都督什么來頭?”
“都督可是說服陛下臨朝的人物。”徐文耀小聲告訴他:“最近不久,都督才入宮掌管大內侍衛。我們這些人,對他佩服的可是五體投地。”
江柳聽見倆人說話,只等沒入耳,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徐文耀精明的很。
很多事情,不用江柳說,他也知道抓住重點,給裘子康說明白。
“江都督兩次回絕信王相邀。”徐文耀對裘子康說:“就在今兒,他還把信王的人,送去了九千歲府。”
裘子康冷笑:“這么說,他是閹黨的人?”
“扯什么呢?”徐文耀不樂意了:“剛才江都督如何對待林語堂,裘將軍難道沒見著?”
裘子康愣了愣。
想想也是,林語堂可是魏長安身邊的紅人。
江柳絲毫不給他臉面,應該也算不得是閹黨。
“裘將軍見的,還不算什么。”徐文耀露出壞笑:“前不久,都督把林語堂帶去青樓逛了一圈,整個大興朝堂可都知道。還有,內務府總管孫善勛,背后罵了都督幾句,被逼著包下花杏樓和得月樓,還有永安城內好些客棧,請侍衛兄弟們快活,也成了大興朝的一樁奇聞。”
林語堂是宦官,孫善勛也是宦官。
領著太監逛青樓,又逼著太監包下青樓,江柳這波操作,可不像是一個宦黨能干出來的。
裘子康滿頭霧水,稱呼江柳也客氣不少:“江都督究竟是誰的人?”
“陛下的人。”徐文耀壓低聲音說:“好些事情,裘將軍也是知道的。陛下臨朝,可不就是有了江都督做他的左膀右臂?以裘將軍的本事,被困大理寺兩年,難道陛下不想搭救?所以沒有動,無非情勢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