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琪在孟遠舟的書房,一揮而就,寫出了篇通告。
江柳吩咐他,把通告給孟遠舟看了。
看完通告,孟遠舟后脊梁冷汗直冒。
這哪是通告,擺明是在告訴他,今兒的事情要是沒處置好,他就會落個這樣的下場!
“升官肯定是要的。”江柳臨走之前,對孟遠舟說:“雨棠重傷在家,休假至少三個月。還有滋補藥品,像人參、鹿茸、麝香、虎骨、靈芝、蟲草這些,每樣給送兩百斤過去。”
“每樣兩百斤?”孟遠舟吃了一驚。
江柳說的這幾樣藥材,價值可都不菲。
每樣兩百斤,青衣衛指揮使也會被掏空了家底。
何況再重的傷,也用不著每樣兩百斤……
“怎么?”孟遠舟滿臉詫異,江柳問他:“指揮使舍不得?”
舍不得?
孟遠舟當然清楚,要是舍不得這些,損失的只怕會更多。
“舍得,舍得。”孟遠舟臉色都是綠的,卻不住口的說著舍得。
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把江柳這尊瘟神送走。
哪還顧得上那些藥材?
江柳帶著侍衛,走出指揮使府。
王青齡領著潑皮們迎了上來:“都督,我們要做什么?”
“熱鬧看到了?”江柳問他。
“沒。”王青齡回道:“在外面,什么也看不著。”
“那就對了。”江柳擺手:“都回去。”
本以為江柳會鬧個天翻地覆,哪想到就這么結束了,王青齡和潑皮們有些失望。
他們剛轉身,又被江柳叫住:“對了,有件事你們去做最合適。”
江柳有事吩咐,王青齡和潑皮們頓時來了精神。
從武秀琪手上拿了通告,江柳把它遞給王青齡:“找人謄寫一兩百份,永安城內,所有街坊都要張貼。”
“明白了。”王青齡雙手接下。
江柳帶著侍衛們離開,王青齡也招呼潑皮:“都跟我走!”
他把通告交給一個潑皮:“你去謄寫一兩百份。”
潑皮滿臉為難:“王公子知道我的,大字一個不識,怎么謄寫?”
“不識字,就是生著豬腦袋的理由?”王青齡瞪他一眼:“我是要你找人謄寫,讓你自己去了?”
“找人,那好辦。”潑皮松了口氣:“兄弟們有幾個識字的,讓他們謄寫。”
“屁!”王青齡罵道:“認字的潑皮,寫出來的都是什么玩意?烏龜按爪印一樣的字,還能給江都督寫通告?”
他擺擺手:“找幾個私塾的教書先生,要他們今兒務必寫出來。”
“教書先生寫字,都是要給錢的。”潑皮苦著臉:“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王公子是知道的。”
“我知道個屁!”王青齡瞪他一眼:“偌大個人,整天不干正事,身上一文錢也沒有,怎么好意思?”
潑皮滿臉尷尬,心里嘀咕:你還不是有個好家世,要是像我一樣出身,只怕還不如我。
王青齡從懷里掏出二兩銀子遞給潑皮:“這些夠不夠?”
“夠,肯定夠了!”潑皮雙手接過銀子,不住口的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