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你旭竹怎么想,眼下的劇情還要繼續。
此時,血神醫指著一眾男女老少道:“這些都是我家人,事情緊迫,也不叫他們來拜見了,失禮莫怪。”
然后,他復又轉頭問道:“大哥,二哥,你們怎么來的?”
不等彈琴老者回答,血神醫卻又急忙查看各人傷勢。
第一個看的是眩痛。
血神醫不由贊嘆道:“這位大師悟道入滅,可喜可賀。”
眾僧臉色一片榮光,仿佛這確實是喜事。
你知這與巨林所尊神明有關,但具體究竟卻無法知道更多。
這實是旭竹當初還是化身時,腦子太過僵硬,倒也不是不聰明不愛學習,但是根本沒去想過這回事。
而血神醫這邊已經看到了燈白穿,道:“我七妹的花料只將人醉倒,再過片刻即醒,沒毒的。”
而中年美婦和戲子受的都是外傷,雖然不輕,在血神醫自覺這是小事一件。
他以術法探過了寶部痛和瘋不餓的脈,閉目便是苦苦思索。
過了一會兒,血神醫才嘆道:“奇哉,奇哉!打傷他們到底是何人?”
工業錢答道:“那是個形貌十分古怪的少年。”
血神醫不信道:“少年?此人術法兼正邪兩家之所長,精神深厚,怎說也有三十年的境界,怎么還是個少年?”
眩難卻道:“確是個少年,但掌力渾厚,我眩痛師弟和他對掌,也曾受他炎毒之傷。他是星座老怪的弟子。”
血神醫驚道:“星座老怪的弟子,竟也如此厲害?了不得,了不得!”
他復又搖頭道:“慚愧,慚愧。這兩位兄臺的炎毒,在下實是無能為力。‘神醫’兩字,今后再也不敢稱了。”
“血先生,既是如此,我們便當告辭。”
說話的是燈白穿,他是被花粉迷倒,適于此醒轉,聽到了血神醫最后的話。
寶部痛道:“是啊,是啊!躲在地下干嘛?大英雄生死有命,豈可學那烏龜王八蛋,藏于地底洞穴中?”
血神醫冷笑道:“閣下好大口氣!你可知外邊是誰到了?”
瘋不餓卻道:“你們怕星座老怪,我可不怕。枉為你們術法高強,一聽到星座老怪的名字,竟喪魂落魄至此。”
那彈琴老者冷哼道:“你連我也打不過,星座老怪卻是我的師叔,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眩難看到情況不對,但岔開話題道:“老僧今日所見所聞,種種不明之處甚多,想要向各位請教。”
血神醫點頭道:“我們師兄弟八人,號稱‘寒骨八友’。”
他指著彈琴老者道:“這位是我們大哥,我是老五。其余的事情,一方面說來話長,一方面實不足為外人道……”
正說到這里,忽聽得一個細細的聲音傳來道:“血木花,怎不出來見我?”
這聲音細若游絲,仿佛只能隱約相聞,但洞中眾人卻個個聽得清楚。
別管這聲音如何,卻是值得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