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彈琴老者顫聲道:“是……星座老怪!”
瘋不餓大聲道:“大哥,二哥,三哥,咱們出去決一死戰。”
彈琴老者勸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們這一出去,枉自送死那還罷了!可是泄漏了這地下密室的所在,這里所有人的性命,全都葬送在你這一時之勇手中了。”
寶部痛卻道:“他的話音能傳達地下,豈會不知咱們便在此處?你甘愿裝烏龜,他還是要抓你出去,要躲也是躲不掉的。”
使判官筆的書生道:“一時三刻,他還未必能進來,大家想個善法為好。”
一時間,寒骨八友個個爭相發言,說著各種拖延時間的辦法。
但沒有人看好勝利,只期望于有人能逃出一命。
只聽那彈琴者說道:“眩難大師,屆時那大魔頭到來,我們師兄弟八人決計難逃毒手。你們各位卻是外人。那大魔頭一上來專心對付我們這些師侄,各位自有逃命的余地。各位萬不可逞英雄好漢,與那人爭斗。須知,若有人能在星座老怪手底下逃得性命,那才是了不得的英雄好漢。”
寶部痛道:“好香,好香!”
各人嗅了幾下,均沒聞到香氣。
寶部痛指向彈琴客道:“此人口吐芬芳,自是香氣撲鼻。”
這話說得,讓眾人一臉古怪。
燈白穿卻打破尷尬氣氛道:“今日既是同敵邪魔,大家算是一家人了。待會若強敵到來,我們古樹木榮公子手下的部屬雖然不肖,但卻決計不逃的,倘若真抵擋不住,大家齊畢命于此便。”
眩難也決絕道:“灰鏡、旭竹,你們若有機會,自當設法脫逃,回去寺中,向廟主報訊。免得大家給魔人一網打盡,連訊息也傳不出去。”
“恭領法旨。”
包括你旭竹在內,眾巨林僧均合什道。
其他人聽眩難如此說法,自是明白他決意與眾人同生共死,而對于與星座老怪交手,似乎也毫無把握。
雖說哀兵必勝,但眼下似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血木花神醫說道:“眾位巨林大師,你們回到寺中,廟主大師問起前因后果,只怕你們也答不上來。此事本是敝派的門戶之羞,原不足為外人道也。但為了掃滅這術林大患,若是巨林高僧主持大局,實難成功。在下須當與各位詳告,只是敬盼各位除了向貴廟廟主稟告外,不可再向旁人泄漏。”
你旭竹已知重頭戲來了,便與灰鏡一齊道:“血神醫所示話語,小僧除了向本廟廟主稟告外,決不向他人泄漏半句。”
血木花沉吟片刻后,說道:“眩難大師,燈師傅,我們的受業恩師,術林之中,人稱愚者先生……”
眾人都是一怔,齊道:“什么?”
愚者先生便是腦殘老人。此人天生腦殘,偏偏取個外號叫做“愚者先生”。
唯有聰明人才知“學無止境”,與真理相比自身智慧不夠。
這正可謂人人腦殘是也。
自稱愚者之人,多數都實為智者,少數才是真傻叉。
好吧,腦殘老人似乎是真傻叉。
此人所收的弟子個個給他打成腦殘,江湖上眾所周知。
可是,眼前這幾位寒骨八友卻是一群正常人,卻敢自稱是腦殘老人的弟子,那可是大大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