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商端起拿鐵輕輕抿了一口,開始洗耳恭聽蔣爽的故事。
而正坐在對面的蔣爽也開始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深深呼了口氣,再將渾濁之氣吐出,一番調整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我的父親在我五歲時便和我媽離婚了。”
云商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看起來有些狗血,但云商和她一樣都是沒爹的孩子。
不禁找到了“同類”的感覺。
“可能你會覺得我在研究院工作,家里的條件肯定很好,但其實并不是這樣,至少沒了父親擔起這個家光靠我媽還是很困難的。有那么段時間我都為以后的生活感到絕望了。”蔣爽嘆了口氣。
云商也大概聽懂了,意思自然是家里不富裕但不至于吃不上飯。
為什么這么覺得,如果蔣爽打小家里的條件一直很困難,那么現在她就不可能坐在自己面前。
“所以,你遇到了生命當中的貴人?”云商問道。
“沒錯。”蔣爽果斷地點頭,很明顯云商猜對了。
“在生活最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又挺了兩年年,在那年的八月十三號的下午,我遇見了改變我一生的‘貴人’!”蔣爽說,“我依稀記得那天下午太陽很大,我獨自一個人走在放學的路上,那時我被班上的男同學欺負,正哭著往家走。就在我悲痛欲絕的時候,有一把黑色的雨傘打在了我頭頂。
當我回過頭時,看見的是一位大叔。”
“就是他幫助了當時的你?”云商似乎覺得蔣爽的經歷很有趣,似想很多人在無助的時候,都希望有人能幫自己一把,而蔣爽,恰恰是這其中的“幸運者”。
云商想繼續聽下去,他想知道,對方向蔣爽索取了什么。
“嗯。”蔣爽點頭,“那時候我十歲,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久,我依舊沒有忘記他,反而在我的記憶當中,只有那一年是最讓我記憶深刻的。”
云商沒有說話,他在等蔣爽繼續說。
“那時候我才上小學五年級,成績并不是太好,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可我沒做到努力學習,因為在當時,我已經看不到了希望,甚至是甘愿墮落。”蔣爽說起這些回憶,既痛苦,又慶幸。
“然后呢?”云商又問。
蔣爽也說著,“我本以為他只是好心,看我當時無助想安慰我一下,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時間每次放學都能遇見他,而他則是帶我去了他的家里。”
“嗯。”云商點頭。
?
等等!
“帶你去他家?當時你才十歲,帶一個小學生去自己的家里,還是一個大叔?”云商瞪大了眼睛,有些詫異地說道。
這乖乖哪是大叔啊,在前面加個猥瑣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