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鈴。”
“嗯?”
“你確定這個東西有用么?”
顧云懷疑地審視著被他拿在手里的棉球,棉球蘸著的液體看起來黑不溜秋的,聞著還有些刺鼻。安鈴則將這個液體,稱之為碘酒。
關于療傷這件事,他一直是個傳統的人。
自幼便時常離開村子在外修行,與魔物戰斗時負傷也在所難免,因此顧云也累積了不少草藥學的知識,在他的印象里,撕裂性的傷口需要使用剛采摘下的草藥來敷。
可是他剛才找遍了屋子,只在窗臺上找到了一個長滿了刺的球狀之物。
但是直覺告訴顧云,如果用那個來給安鈴敷傷口,兩人很可能會因此結仇。
“當然可以……你快點好不好,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了!”
安鈴身上就穿了件單薄的睡衣,一動不動地趴在沙發上,說完這句話之后,她又猛地憋了口氣,將臉埋進了抱枕里。
三秒之后,她尖叫一聲。
就算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后頸處傷口的嚴重程度,接觸到碘酒之時,刺痛感一下子被放大了幾十倍。
擦拭碘酒之時,顧云也在仔細觀察傷口的形狀。
三條傷口都很深,像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什么野獸從背后撓了一下,一聯想到失蹤了的白兔,一切不需要推理便也呼之欲出了。
“顧云,你一會兒還有沒有別的事?”
安鈴側過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顧云,她現在又困又疼又害怕,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她到現在還手腳冰涼。
“暫時還沒想好。”
顧云搖頭。
來安鈴家,是為了找回白兔,可現在白兔已經沒了蹤影,他一時間也不知該從哪里找起。
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沒有消除厄運的方法。
“那你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行。”
雖然安鈴剛才逃過了一劫,但卻遠遠不能放松,他在遭到莫西干頭組織的刺殺后,又緊接著遭遇了大巴和廣告牌的“意外事故”。
可能他前腳走出門去,安鈴后腳就會遭遇不測。
所以歸根結底……
這都是安鈴實力太弱造成的!
如果換做他的話,他有自信在吊燈落下之前,一拳將燈架子打回零件的狀態。
“謝謝……這樣我就稍稍能放心一些了。”
“現在是放心的時候嗎?”
“誒?”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安鈴與顧云四目相對,片刻之后,視線不由自主地下滑到了對方的胸大肌上。
這家伙一天到晚處于營養不良的狀態,為什么身材卻和健身教練有的一拼?
這真是太不科學了!
“你這樣下去完全不行,等著一切結束了之后……”
顧云雙手環胸,陷入了沉思。
等一切結束……?
安鈴的臉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她順著顧云的話稍稍往下想了一下,腦海中便浮現出無數種令人心跳加速的畫面。
她承認顧云說的沒錯,最近怪事頻頻,上次在地鐵站時也被對方救了。
顧云這個人……
看起來讓人很有安全感,身材還很勻稱,現在隨處可見的肥宅和竹竿男根本無法和他相提并論。
但是,萬一接下來顧云順勢對她告白了的話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里,安鈴的臉更紅了,她忍著痛用手撩撥一下額前的劉海,想要給顧云留下一個美好的側臉。
“你說吧,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