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伊賀光,是個忍者。”黑衣人朗聲說道,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騎士們。
他也知道對于一群訓練有素的騎士而言,屁股受傷根本算不上什么致命傷。
面對怒不可遏的騎士們,伊賀光的態度從容不迫,“千年殺的奧義不僅在于出其不意的攻擊,更在于偷襲成功所造成的后續影響——我已經在苦無上涂抹了伊賀家特質的藥劑,如果不及進行緊急處理,此時的疼痛將伴隨你們一身。”
他所說的后續影響可不是什么一兩天的病毒,而是從此刻起對于人有三急的恐懼。
騎士們顯然也明白了千年殺的恐怖之處,無不臉色大變。
雖然西德將軍命令他們把三王女帶回去,但是和陪伴自己一生的疼痛相比……
“你給我等著!”
留下了反派標志性的臺詞之后,騎士們一哄而散,就連那些從屋頂摔下來弓箭手們見到同伴們的慘狀,也紛紛驚恐地捂住屁股,奪命而逃。
“好了,你們暫時安全了。”伊賀光雙手環胸,淡然道。
接下來的場面卻變得十分尷尬。
除了獲救的喜悅之外,三王女心中還涌現出了一股莫名的情愫——迎上伊賀光看向自己的目光,她本能地后退了幾步,她想要試著將這個自稱忍者的黑衣人當作救命恩人來看待,但卻失敗了。
“你真的在武器上涂抹了……藥劑?”
三王女面色鐵青,她做夢都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下流的招式。
“當然沒有。”
伊賀光說道,“不過,這也正是伊賀家忍術的精髓。”
來騙,來偷襲。
忍者可不是什么鼓吹正面應敵的行當。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伊賀光總覺得三王女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嫌棄了——不過自從走上了忍者的道路之后,他便不再在意任何人看待自己的眼神。
“是顧……那家伙派你來的么?”
除了嫌棄之外,三王女心中卻感到了一絲溫暖。
在她看來,只有顧云的朋友才能使出這種不安常理出牌的招式,雖然顧云還是只身登上了神樹,但卻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刻,留下了一名得力部下來暗中保護自己。
遺憾的是,三王女的自我感動僅僅持續了不到十秒時間就被迫中止了。
“啥?”
伊賀光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你誤會了,沒有任何人派我來。”
他輕輕一躍,便登上了宮殿的房頂,“我只是聽別的玩家說在王城里能白嫖到免費的武器才想辦法混進來的。”
說罷,他又一次化作了殘影消失在了遠方,只留下一個躺在庭院里的木制假人,以及滿地淌了血的苦無。
“夜音。”
三王女呆滯地轉過頭,面著對同樣呆滯的夜音。
也就是說,她們只是被莫名其妙的路人給救了?
“出發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