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走在大街上,人家公子哥生的風流倜儻,再想想自己,豬要是能站起身,都比他有底氣。
這樣的人心里肯定自卑啊,整天都在埋怨社會,妒忌比他生的帥的人,久而久之心理開始扭曲,然后產生犯罪動機。
“你膽敢敢抓我,真是好大的膽子,可知道我堂弟是誰嗎?”裴大元絲毫沒有當罪犯的覺悟,反而雙手叉腰,抖動著臉上的肥肉,朝著艾玉喝道。
艾玉與邵楠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裴大元是不是有些傻,兩人嘴角同時勾勒出一抹輕蔑。
“羽林左衛的裴僉事,略有耳聞。”艾玉不咸不淡的說道。
“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放了我。”
“放了你我怎么跟指揮使大人交待。”
裴大元駭然道:“是你們指揮使下令抓的我?”
艾玉點著頭,“不然你以為呢?”
錦衣衛指揮使武官三品,羽林左衛僉事也才正四品,相差兩個級別,瞬間令裴大元這只狂妄的皮球泄了氣,慫著腦袋,這才低聲下氣的道:“大人,羊場的事情真的與我無關,這都是羊神降的罪。”
羊神?艾玉嘴角一撇,這個裴大元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個份上還扯著羊神的幌子,以為我是封建迷信的百姓呢。
“收起你那虛偽的一套,既然進了我錦衣衛的詔獄,最好還是老實點,不然你很難活著走出去。”
詔獄兇名在外,只要是大明子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凌厲兇殘而又無情的手段,沒事進來都脫一層皮。
裴大元有些怕了,往日仗著堂弟的名頭欺壓百姓習慣了,現在讓錦衣衛指揮使下令逮進詔獄,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裴大元汗如雨下,急忙道:“大人明鑒,小的是冤枉的啊。。”
“你冤枉?為何你羊場的幾名下人都指認出是你蓄意殺人,爾后出高價買通他們,以運干草的名義拋尸。”
“冤枉啊大人,雖然我平日里對街坊是苛刻了些,但也不至于殺了于老漢一家。”
艾玉也懶得聽他辯解,直接拿銅盆滴水的心理戰術給他上演了一套。
坐在牢門外的艾玉也算是大開眼界,裴大元面色如紙,渾身下上冒著一層冷汗,雙腿更是打著擺子,褲襠更是一片水漬。
艾玉有些想不透,從審問裴大元的過程來看,他也是一個不知情者。
于此以來,事情就愈加撲朔迷離了,裴大元的羊場里發現六顆人頭,運送干草的貨船里躺著六具無頭尸體。
這事既不是采辦的下人干的,真兇又不是裴大元,那這背后到底牽扯著什么?
或者說,真的如陛下所言,是白蓮教的余年在操控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