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鄭遠海后,陳銘又去見了見老朋友。見到鄧久光的時候,聽說他已經出國參賽了,這讓本來準備告訴他們史大凡消息的打算落了空。
不過看到老朋友們人人都好,陳銘也就滿足了。溜溜達達地閑逛著,最后找到一塊訓練場邊的草地坐下曬太陽。
看著不遠處正在訓練的戰士們的呼喝聲,陳銘掏出手機。突然有點想給黃淮打個電話,聊聊天問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但想了想后還是放下手機。
安逸地消磨了半天的時光,趕在機關樓下班前5分鐘,陳銘熟門熟路地跑到魯淮成辦公室。陳銘打算晚上跟魯淮成聊聊鄭遠海的事情。
夜晚魯淮成家中。
陳銘剛剛將碗筷洗好,擦擦手準備出來泡上一壺茶,晚上和魯淮成聊聊的時候。家門突然被人敲響。
“陳艦長?快請進。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泡茶。”
看到開門的人是陳銘,陳建軍臉色立馬就黑了。怎么每次自己尷尬的時候,這家伙就在。有毒吧。
“我來就是跟您檢討的。那篇論文,實際上應該歸功于鄭遠海,本來他署了名字,讓我給刪了。”
“哼,你先刪了他的名字,再跑到我這來檢討。你腦子進水了?”
端著茶壺茶杯剛剛進門的陳銘就聽到這么一段對話,一時沒忍住發出“噗嗤”一聲。聽到這聲音,陳建軍的臉色更黑了。
“行了,坐吧。”
魯淮成看到陳銘進來,確實也不好讓一個上尉坐著,然后一個中校再站著了。隨即開口說道。
“你別把我當傻子。你愿意替別人扛著,你就抗著。這我不管。”
等陳建軍坐下后,魯淮成開口說道。
“建軍吶,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善良和正直。這一點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是啊,陳艦長。今天下午我碰到鄭遠海了,他也在為了這個事發愁。謝庭群跟他說,他這種做法是不尊敬領導的。而且你在艦院幫過他,他這么做還有點忘恩負義。”
看到陳建軍羞愧的臉色,陳銘乘熱打鐵地開口說道。而魯淮成在聽到“尊敬領導”這幾個字時,嘴里發出一聲冷哼,并沒有阻攔陳銘說話。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件事,是謝庭群動的手腳吧?還有幾年前那次打靶考核,你提前知道三號靶船位子的事情,應該也是他弄的吧?”
“我.....”
看著陳銘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陳建軍啞口無言。
這種時候,不回答就已經是默認了。陳銘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就不再說話了,將舞臺交給魯淮成。
“建軍吶,我知道你著急。因為你只有高中文化,你擔心吃虧。現在鄭遠海,研究生正連了。陳銘,副營但實際上和正營一樣。你入伍快二十年了,他們才五六年就快趕上你這個副團了。”
魯淮成說到這,嘆了口氣。
“你心里有緊迫感很正常。但我希望你能把注意力放在正確的方向上。咱們海軍未來的發展趨勢我不說,你心里也很明白。你現在和謝庭群一起搞這些小動作有什么用?他比你年輕,學歷也比你高。”
魯淮成的語氣越來越嚴肅,最后甚至是厲聲喝斥。
“等再過十年,他可能還能留下,但是你呢?如果不進步,就只能被部隊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