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魏忠賢也是松了一口氣,之前一直試探都不知道這年輕的王爺對待自己擁有怎樣的態度,如今流露出的意思,至少短時間內自己沒有什么危險。
但也懂得伴君如伴虎,依舊低頭彎腰道:“陛下,這些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好!”朱由校大喝一聲,哈哈大笑起來:“那么今后在國事上可都要依仗忠賢你了,先帝在位之時和我說過好幾次遼東潰爛,所以孤要親自練兵,成為太祖、成祖那樣的馬上皇帝,等我士兵練好后就御駕親征將那些通古斯打到冰寒之地,永遠無法再侵犯大明邊界!”
說到這,還特意揮舞一下拳頭,露出和年齡差不多的表情。
聽到朱由檢的一席話,魏忠賢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什么情況,皇帝想要親自練兵,能不能再靠譜一點,這也太那個啥了吧。
沒等魏忠賢說話,朱由檢再次開口道:“到時我封忠賢你為大將軍,隨孤一起征戰天下!”
魏忠賢激動的立馬跪倒在地,大聲說道:“老奴惶恐,怎敢得到陛下如此的信任。”
“起來,起來,別動不動就下跪。”說著,朱由檢再次將對方給扶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忠賢,你說孤該練多少兵呢,五萬?太多太多,根本練不過來。五千?還是太多。那就五百吧,嗯,五百正好!”
魏忠賢認真聆聽著朱由檢的話語,當最終確定五百人的時候,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五百人能夠干什么,大明差不多將近五十萬的軍戶,這五百人恐怕扔進人群之中找都找不到。
這也許就是大明很多位高權重之人的想法,但朱由檢知道,若他擁有五百精兵,使用裹挾百姓的辦法,一邊打仗一邊招收士兵,直接就能潰爛一省之地,不是說他有多強,實在是大明太爛了。
這時候,魏忠賢急忙說道:“陛下,若是您親自練兵的話于禮不合,那些大臣恐怕都不會答應的。”
他當然知道大臣不可能輕易的答應,帝皇有親自練兵的嗎,但不是有你這個大太監嗎,笑瞇瞇的說道:“所以這些還希望忠賢從中幫忙周旋,誰敢不答應你就把這些人給抓起來,狠狠地治他們的罪。”
萬歷能夠幾十年不上朝,天啟能夠一直做木匠,他練兵怎么了,就想問問怎么了。
大明皇帝一個比一個奇葩,也不在乎再多他這一個。
而且他想要練的是一支現代化部隊,至少無限接近現代化的部隊,以這些為種子改革禁軍和京營。
對于大明末期的軍隊他看過一些介紹,完全可以說和土匪沒什么兩樣,甚至還是一個披著國家外皮的土匪,為此給國家不斷地抹黑,致使更多的人仇恨朝廷加入流寇,可以說擁有直接的因果關系。
為何有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的說法,無不在訴說百姓的苦和淚。
所以他要改變,而這一切從軍隊開始,一支仁義之師首先就是不騷擾當地的百姓。而且只有擁有軍隊他才能對大明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不想改變的就將刀架在脖子上看你還改不改變,而負隅頑抗的直接殺了。
為何明太祖的話非常好使,就是刀夠鋒利,為什么大清能夠攤丁入畝,就是他們殺的人夠多,刀夠鋒利,練兵就是為了將刀磨的鋒利一些。
至于說為何親自練兵,他是想將這些士兵全部當成士官來訓練,成為自己的根基。到時,五百人能夠瞬間擴大五千人甚至五萬人,有點德國當年的做派。當這五百名天子門徒身居高位的時候,那么忠誠度絕對夠高,讓他們動起手來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