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讓他的死成為轟動艾沃爾森城的大事件,那樣只能加劇帝國傳統貴族與魔法師貴族之間的矛盾,也許有什么毒藥可以讓他慢慢地不引人注意地死去,他這輩子做盡了壞事,我可不想他死的時候,還要有人為他陪葬。”
蘇爾達克有些不太明白慢慢的死去是什么情況。
喬西.布斯曼伯爵都那么老了,就算不吃慢性毒藥恐怕也活不了幾年。
蘇爾達克就對安東尼奧說:“你是想說……時間可以殺死他?他好像已經很老了。”
“……我可沒這樣說。”安東尼奧臉一黑,語氣有些生硬的辯駁說。
“這件事也許我辦得到……我是說讓他死去的樣子,就像老死的一樣。”蘇爾達克追在安東尼奧后面說。
安東尼奧顯得有些意外,問蘇爾達克:“你有衰老藥劑?”
“衰老藥劑是什么?”蘇爾達克一臉懵筆。
安東尼奧沒心情解釋,只是顯得有些振奮地說道:“好吧,算我沒說,既然你有你的辦法,那我們這邊一結束就去把那個老家伙弄死。”
從塔樓到貴賓樓這一路走得并不容易,蘇爾達克和安東尼奧躲過了幾隊巡邏守衛,還要時時刻刻都注意頭頂上那些瞭望塔和城墻上哨兵,他們在夜里遠比白天更精神,而且深夜城堡的街頭巷尾寂靜無人,有任何的異動,在街燈下都會極為醒目。
兩人摸進了布斯曼家族的貴賓樓,安東尼奧在貴賓樓一層大廳里釋放了一些噩夢藥水,蘇爾達克躲在屋外的草叢中,直到一層大廳的守衛和前臺接待都‘昏睡’過去,兩人才繞過貴賓樓的一層大廳,慢悠悠地爬上樓梯,來到貴賓樓東區的三樓。
隨后安東尼奧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在口中含了一顆惡臭得令人作嘔的藥丸,又給了身旁的蘇爾達克一顆。
蘇爾達克將藥丸含在嘴里的一剎那,差一點吐了。
那味道簡直就是難以描述,就像是將軍營急行軍七天的戰士腳上臭襪子塞進嘴里。
還沒等蘇爾達克提出抗議,安東尼奧果斷擰開了噩夢藥劑瓶的蓋子。
瓶子里面一股淡紫色的煙霧涌出來,那些淡紫色的煙霧在空氣中張牙舞爪,就像是夜空中綻放的煙花一樣,在空中猛然間炸開,一絲絲紫色煙霧充滿了走廊,并且宛如活物一樣鉆進了走廊的各個房間之中,紫色煙霧不愿靠近安東尼奧和蘇爾達克,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居然會從他們身體兩側繞行。
蘇爾達克想要去觸摸那些紫色煙霧,可惜那些煙霧就像是有著生命力一樣,無論蘇爾達克走到哪,那些煙霧都會自動退避。
大概等了一刻鐘之后,安東尼奧與蘇爾達克撬開了距離樓梯口最近那間房的木門,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找到一位睡得猶如死豬年輕貴族,安東尼奧和蘇爾達克對望了一眼……
不久之后,安東尼奧站在貴賓樓后院的灌木矮墻邊上,一名睡得如同死豬并身體不斷打顫年輕貴族軍官,從三層樓的窗口用繩索系著,緩緩地吊下來,安東尼奧熟練的用手接住,并解開繩索將他們拖進了后院的草叢里面,向三層窗口的蘇爾達克做了個一切正常的手勢。
蘇爾達克繼續將這些年輕貴族軍官們從窗口吊下貴賓樓,隨后又像被死尸一樣往塔樓這邊運,背著這群年輕軍官的過程并不美好,一個個死沉死沉的。
要不是安東尼奧半途上找到了一輛垃圾車,恐怕折騰到天亮,兩個人也沒辦法將十八名年輕貴族運到塔樓這邊。
黎明時分,布斯曼城堡里的守夜人陸陸續續將城堡里的公共設施處的燈火熄滅,隨后他們就會推著垃圾車將城堡里積攢了一天一夜的垃圾全部裝進垃圾車,并運到城外去。
就在這群守夜人的隊伍中,有兩位年輕的守夜人全副武裝,就連頭上都帶著遮臉的帽兜,他們兩個拖著比別人沉重數倍的板車,隨著車隊走出了布斯曼城堡的大門,兩位年輕的守夜人朝著身后的城堡微微一笑,等到徹底離開了城堡的監視范圍,這才推著垃圾車悄悄離開車隊,朝著城市中心廣場緩緩而去。
“喂,你們兩個要去哪里?你們走錯路了……”后面的守夜人好心喚道。
蘇爾達克回過頭,指了指城市南區,也沒有說話,只是對那位守夜人揮了揮手。
在艾沃爾森的街頭總能看到一些拖著垃圾車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