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達克能夠從這些市民們焦慮的目光中,感受到危險在逐步逼近,遠處傳來了陣陣喊殺聲,幾乎所有的騎士都逐漸進入戰斗的亢奮狀態,大家的腳步不自覺在加快,等飛速向城墻所處的戰區跑去。
……
城下的密林中不斷涌出黝黑皮膚并流淌著炙熱熔巖的地獄惡犬……
安德魯將手里的大斧靠在城墻邊上,朝著城下吐了一口吐沫,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幫著身邊同伴將城頭一只地獄惡犬的尸體丟到內城墻下,雖說每只地獄惡犬的尸體都是一份戰功,但是這東西堆在城墻上影響戰斗不說,流出來的粘稠紫血還散發著一種惡臭。
剛剛打退一波地獄惡犬的攻勢,安德魯感覺自己渾身的肌肉在不斷地抽搐,這是肌肉過度疲勞前的預警,再不休息的話,也許很快手腳就會抽筋兒,他和一位戰友的背靠背坐在城墻上,趁機休息一會。
安德魯已經在北城墻上連續駐守了七天,這幾天幾乎就是累了縮在墻角倒頭就睡,被戰斗吵醒之后,抄起武器沖上去就是苦戰,地獄惡犬體力驚人,幾乎就是依靠利爪和尖牙戰斗,二十多米高的城墻對它們來說并不算高,僅僅只是短距離助跑,利爪在墻上撓幾下就能輕而易舉的登上城墻。
幾只越過城墻的地獄惡犬與城下預備團混戰成了一團,那些年輕的新兵看上去還行,但是戰斗的時候才發現,除了哭爹喊娘之外,他們幾乎什么都不會!
地獄惡犬還在城下聚集,它們在等待下一波沖鋒,少量地獄惡犬從城下沖上來,只能給城上守衛軍送菜,因此它們每次都是聚集一大波,才會像海潮一樣涌上城頭。
旁邊不遠處箭塔上床弩手也靠在床弩旁休息,看到安德魯望過來,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活著。
安德魯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也許下一刻就會被一只地獄惡犬撲倒并咬斷喉嚨,他希望城防指揮所能盡快向這段城墻增派援軍,只是這個念頭已經產生好幾天了,除了城下那些沒用的預備團,城防指揮所連根毛都沒派過來。
他是沃日瑪拉城的土著后裔,他沒辦法像城里其他人一樣收拾行李,返回羅蘭大陸。
因為這里就是他的家,除非他想鉆進山里,繼續過原始落后的部落生活,但是向他這樣的土著后裔,早已忘記了在野外的生存技巧,所以他要守住這座城。
他從懷里摸出一塊煙草塞進嘴里用力咀嚼,苦澀地味道讓他感覺頭腦清晰了很多,瞬間他就趕到危險靠近,安德魯甚至都不需要靠近墻垛,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城下的地獄惡犬再次沖上城頭。
果不其然,一只地獄惡犬從墻垛外面探出頭,安德魯拿起巨斧毫不猶豫地沖上去劈向那只牛犢大小的地獄惡犬,一斧子劈在惡犬的頭頂,只是那只惡犬頭顱硬度遠超他的想象,挨了重重一斧之后,地獄惡犬居然反口咬向安德魯的手腕,安德魯忙將巨斧收回來。
身后同伴及時刺出一支長矛,精準無比的刺入地獄惡犬的喉嚨,還沒等兩人慶幸合力再次擊殺一只地獄惡犬,又是一只地獄惡犬爬上城頭,有數只地獄惡犬頂著弩箭沖上城頭。
安德魯雙手緊握大斧頂在最前面,斧刃翻飛之下,幾只地獄惡犬竟然不敢輕易靠近。
只是沖上城頭的地獄惡犬數量有些多,幾步之外,一名跟自己共同戰斗了七天的守衛被一只地獄惡犬撲倒,還沒等安德魯沖上去將他從地獄惡犬身下救出來,幾只地獄惡犬趁機圍上去,已經將那位身穿銅鎧的守衛撕得粉碎。
眼看著身側城墻即將被地獄惡犬攻陷,安德魯發出一聲大吼,砍倒了眼前撲上來的地獄惡犬,便向那幾只地獄惡犬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