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到處陷入苦戰,箭樓上的床弩手只能將床弩對準地獄惡犬最密集的區域射出巨型弩箭。
護在安德魯身后的同伴手里長矛被斜下里鉆出來的一只地獄惡犬咬住矛桿,爭搶長矛的時候,腳步稍微有些不穩,同伴被地獄惡犬拽倒在地,兩只地獄惡犬試圖將他拖回去,安德魯看到同伴依舊死死攥著那把長矛,氣得破口大罵道:“蠢貨,快點給老子松手……”
同伴連忙松開手,任由那兩只地獄惡犬咬著長矛退回去。
緊接著又有兩只惡犬趁機撲上來,安德魯知道同伴失去武器,需要時間從城墻后面武器架上重新找把趁手的武器,便毫不遲疑地挺身而出,用手里巨斧攔住一只地獄惡犬,他用斧刃磕飛了一只地獄惡犬的鋒利犬牙,只是卻沒想到這只地獄惡犬異常兇悍,居然悍不畏死地任由斧刃在它頭顱上割開一條口子,憑著僅有的一顆尖牙,一口咬在了安德魯的大.腿上。
安德魯只感到眼前一黑,腿上傳來一股巨大力道,大.腿被地獄惡犬咬出兩個血洞來。
他大喝一聲,一斧子將地獄惡犬下顎切下來,強忍著劇痛,拖著傷腿向后撤了兩步。
身旁又有數名守衛被地獄惡犬撲到,城墻上的段長已經吹響了撤退哨聲,只是他有些行動不便,落在最后面,看著城下源源不斷涌上來的地獄惡犬,城墻上的地獄惡犬越聚越多,又有一些地獄惡犬沖進城內,安德魯擔心這些地獄惡犬從城墻上一路尾隨追殺。
他用身體擋住追在最前面的一只地獄惡犬,舉起巨斧用力的劈下去,以便給身邊同伴創造重新組織防線的時間,只是那個死心眼的同伴看他落入地獄惡犬群中,居然也不準備后撤收縮防線,竟然用手里一面大圓盾死命抗住地獄惡犬的撲咬,試圖將他從地獄惡犬的利爪下拖走。
“放開我啊!笨蛋,給老子滾開”危急關頭,安德魯對搭檔多年的同伴破口大罵道。
“想讓我替你養兒子,做夢去吧!”那位同伴也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兩只地獄惡犬的利爪同時踏在了同伴的盾牌上,安德魯只覺得眼前一暗,就看到一只地獄惡犬張開血盆大口,朝著自己頭顱咬過來,這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手里的巨斧揮出去。
“呵……”
生死關頭,安德魯仿佛看到手里那柄巨斧化成一絲白線,一種莫名魯莽的氣息涌進自己的身體,沒想到自己居然在瀕死之際領悟了‘狂戰士之魂’,他雙眼血紅地盯著眼圈黑黝黝的一群地獄惡犬。
太晚了啊!
那只壓在他身上的地獄惡犬被他一斧子劈碎頭顱,又有數只惡犬沖上來,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他的手臂,一只惡犬濕乎乎的舌頭幾乎落在他的臉上,他無比清晰地看到貼在眼皮上的尖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的頭咬爛。
忽然一把厚重長劍刺入地獄惡犬頭顱,惡臭的紫血濺落在他的臉上,
蘇爾達克一手拎著工匠之劍,一手舉著矮人鏈盾,邁步從安德魯身上跨過去,盾牌狠狠地撞在另一只地獄惡犬的下顎上,手中工匠之劍順勢刺入地獄惡犬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