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夜司胡八拜見世子殿下!”
這來福客棧掌柜的沉聲言罷,恭謹的屈膝下跪,指肚貼于額前,行了叩首之禮!
本來還懷疑這小二圖謀不軌的許飛心中頓時暗松口氣,長刀歸鞘又站遠些給二人警戒。他早先跟著韓錚打天下,自然看得出那人行的禮,是二十年前胤朝未建的賈文和制下的禮節!
這也怪不得昨晚后院會有人將他們引來后院又迷暈,醒來后這些邪修就半死不活的茍延殘喘,若不是因為那手段和鷹夜司極為相似,許飛早就派人徹查來福客棧了!
位于秦梁兩州之間的來福客棧掌柜胡八,便是夜子睚和賈文和二十年前在梁州埋下的暗棋之一。
客棧后院便是一座露天監獄,防賊的荊棘只是用作迷惑,四周那些樹木是為了消聲,客棧中的家丁不少都出身鷹夜司,昨晚正是因為他們的嚴刑逼問了這些邪修,及時的掌握了一手情報!
“起來吧!”
韓軒洛見那客棧掌柜神情一改最初相見時的貪婪,當即心中暗道,剛出家門就遇到了暗棋,這便是賈文和所謂的,天下為局,蒼生為子嗎?
當即還沒等韓軒洛再問,那胡八起身后便從袖管當中抽出了一張信紙,雙手捧著奉上。
“為及時掌握這些邪修的供詞,昨夜萬不得已對自己人下了迷藥,望世子殿下賜罪。”
韓軒洛心中頓時有些微驚的挑了挑眉,轉念間便想到了方才許飛欲言欲止的神情,接過信紙后擺擺手道:“下不為例!”
“你們昨晚問出這些消息后,除了你我有第三人知道嗎?”
韓軒洛語氣平淡有意無意的問道,當下也是讓那胡八神情稍有些動容和復雜,“世子殿下,我二十年前奉夜司的命令留在此地做暗子,二十年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身份,和鷹夜司也無半點來往,此番見到世子殿下是我首次亮出真實身份。”
“嗯!”
韓軒洛鼻音應了他一聲,認真的查看起邪修的供詞來。
邪修內部一盤散沙,識得胡八他們的刑訊手段后幾乎集體認慫,除卻那羅力和武功盡廢的大漢廢了些力氣,較為輕易的就套取了完整的供詞。
“不出門還真是沒想到韓錚樹敵這么多,二圣王羅剎還真是夠二的,竟然是戰國時期宋國的皇子,死里逃生后組建的門派也成了馬踏江湖的炮灰,全家人的命和自己經營數載的勢力毀于一旦,怪不得召集這么多瘋狗來咬我。”
韓軒洛將胡八昨晚審訊出來的這些東西全都過了一遍后,心中對于鷹夜司的辦事效率頗為嘆服,上面非但是寫著每條供詞出自何人之口隸屬于那位圣王坐下,甚至還對外貌都有著較為清晰的描述。
索性也有些無聊,韓軒洛便頗有耐心地將這些一一匹配,最后卻是在那先前妄圖使用腐蝕性灰霧刺殺自己的兄弟二人身上。
這二人不想其他那樣被打的血肉模糊半死不活,除卻因為饑餓臉色有些蠟黃外,身上竟是沒有半點傷勢,當即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兩個人怎么沒有大刑伺候啊?”
那胡八聞言一怔,順著韓軒洛的目光望去后,也是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這兩個人是邪公子的手下,邪公子交代過若是日后被俘,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便是,不必為了他受些皮肉之苦……”
韓軒洛聞言眸光一閃,“這邪公子到是有趣,日后有機會定要好好結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