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你不知道,那大佬雖然也喜歡收集古玩,但是他只收集一種,那就是扇子,這折扇雖然值不了幾個錢,卻可以投其所好,加上現在世面上象牙骨的折扇少之又少了,也還算過得去。”
劉宇辰了然點頭,“不知道那大佬是誰?”
老板說道,“一位退休的局長,你應該不認識,不過以前我們要在這條街上開店,都得上他那去喝茶,他喝得開心,就有得開,喝得不開心就只能另外找地方。”
劉宇辰失笑,古時候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現在卻有茶翁之意不在茶。
“既然他退休下來了,不是應該連同喝茶也退休了?”
劉宇辰開著玩笑,老板卻是搖頭。
“你不知道,如果說他不退休大家都還好,畢竟他在位時候,收禮是要受批評的,在以前他就定好了退休后我們每年要送的禮。”
劉宇辰聽完,不禁大跌眼鏡,官方打擊收受賄賂的大棒子下,竟然還有這樣躲過去的,不過老話說人走茶涼,他不在位后又怎么能夠保證古玩街上的商家能夠守約?
老板顯然看出了劉宇辰的疑惑。
“是不是很荒謬?還有是不是好奇他怎么保證我們能夠守約?說起來,那老頭也是個能人,說他能是因為他不僅能夠生,而且能夠提拔人,現在他以前的局里,有小半是他的兒子女兒親戚門生,別人都是舉賢避親,怕影響仕途,他倒好,就是要霸著那地方,別人就算舉報,也只能開出一個兩個,可是人家有一個連在里面呢。”
劉宇辰了然,不禁感慨起來。
“這的確是能人啊,而且很有遠見。”
老板說道,“可不是,剛才還和老木說,看那老頭的架勢,是要把這優良傳統寫進家規里了,聽說他孫子輩都有進那單位里的。別人都說我們這行當是輩輩傳的,他倒好,也來個輩輩傳,是要吃定我們古玩街了。”
劉宇辰已經佩服得不能再佩服了,不過就算他退休之后,也沒有說可以收禮的,因為怎么說家里人都有在局里,也是要避嫌的。
劉宇辰一問,老板就說他還是太年輕。
“你知道古玩為什么叫古玩嗎?能一直玩不掉價不過期啊。我剛才說是去送禮,其實就是拿去給他過目的,沒有問題后,他原封給你退回來,放在各自店家存著,不過卻要收下質押條。他是拿我們這里當保險柜,等到用的時候就來開了。”
能夠心思縝密到這種程度,也是難得。
劉宇辰問起老板,怎么還有人賣古玩還發快遞的,老板拿起箱子來,給劉宇辰看上面的快遞條。
“看出什么沒有?”
劉宇辰搖頭。
老板說道,“你剛進行當里面來,還不是很熟悉,無論是古玩還是其他珠寶行當都有自己的門路途徑送貨。不是所有的賣古玩的都能天南地北地跑,而且路上過安檢關卡人家都會問你哪來的,不僅麻煩而且還自帶風險,所以會有專門開出的送貨渠道來專門送這類東西,只是你不知道罷了,而且他們送貨渠道隱秘快捷,也不用怕丟或者損壞,人家不缺錢賠。
劉宇辰笑道,“這倒是一門生意門道啊。”
老板也笑,“那是你不懂,各行各業之間看似毫不相關,其實私底下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國內能夠弄這古玩快遞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得了的。”
劉宇辰了然,“那都是些什么人弄的,或者說是家族企業。”
老板隨口說道,“當然不是快遞公司弄的,明珠市還有南方幾個城市,主要就是安家,也就是明珠市的首富家族。”
劉宇辰驚詫出聲,“明珠市安家?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