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曼說的不錯,她在做菜上的確很拿手,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劉宇辰很多時候也會自己做菜,只是他那僅限于能夠吃得下的水平,和張小曼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劉宇辰甚至開玩笑說,張小曼不去做廚師簡直是埋沒人才了。
張小曼卻是撇著嘴說道,“那些廚師都是腰肥體胖的,我要是也當了廚師,還會有人追吶?”
劉宇辰笑道,“你要是沒人追,這街上的男人都該全是瞎子了。”
半杯紅酒下肚,兩人都不覺有些醉意,也不知道是因為紅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劉宇辰的話,張小曼臉上已經滿是紅暈,像個嬌香欲滴的紅蘋果。
劉宇辰不敢再看,轉頭看了看掛鐘上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十點。
“已經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應該早點休息,我也該回去了。”
張小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好的,我送你下去。”
劉宇辰站起來,笑道,“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張小曼臉上有些失落神情,說道,“那你路上小心,有空過來坐坐,我給你做飯。”
說完,臉上的紅暈又濃郁了幾分。
出了張小曼的住所,劉宇辰回到自己的公寓樓下,卻看到一輛黑色的林肯加長車停在路邊。
正詫異時候,車上后邊的車窗緩緩打開來,一人從車里微微探出頭來。
是陰老。
陰老看了一眼劉宇辰,重新關上車窗,打開了車門,人也走下車來。
“劉先生,小姐請你上車,有話要和你說。”
劉宇辰點點頭,走了過去,矮身進了車里,陰老小心把車門關上,人卻留在了車外邊。
車里只有方真真一人,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下身則是黑色的短裙和黑色皮鞋,雙眼若有若無地看著劉宇辰,眼睛紅腫著,布滿了血絲,顯然是有哭過。
黑色代表死亡。
劉宇辰坐下來后,看著方真真,柔聲說道,“送走你爺爺了?”
方真真抿著嘴巴,嘴唇顫抖著,眼睛又開始紅了起來,眼淚濕潤了雙眼,就要奪眶而出。
劉宇辰嘆了口氣,“真真,不要太難過了,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情,你爺爺也不想看到真真這么為他傷心的。”
兩行眼淚從方真真的臉龐上流淌下來,她卻沒有感覺到似的。
卻是忽然說道,“劉哥哥也經歷過嗎?”
劉宇辰勉強一笑,“當然經歷過,真真有疼愛你的爺爺,劉哥哥也有,我爺爺去世的時候,比真真還要難過呢。”
方真真終于伸手把臉上的眼淚擦去,說道,“那劉哥哥后來是怎么做才會不難過了?”
劉宇辰說道,“劉哥哥什么也沒有做,也沒有不難過,直到現在想起我爺爺,我的心里還是會很難過。”
“真真,難過并不是并不是壞事,難過證明我們始終愛著那個離我們而去的人,可是我們不能夠讓別人看到我們難過,因為我們還有愛著我們的人,他們看到我們難過,心里也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