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急得要死的杜奕,終于取得了身體的控制力,牙呲目裂,滿臉扭曲的用盡力氣大吼。
在眾人的變色里,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那條張開血盆大口距離李二茍的腦袋不足一米的花蟒,如同聽懂了,也服從了杜奕的話一般。
血盆大口和猙獰的蟒首,立刻遠離了嚇傻了的李二茍。
重新弓形高揚在米倉上部,緊盯著門口,處于爆發前的臨界狀態。
“噗通~”
李二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身體簌簌發抖。
而門外的周倩,韓悅,徐冬青,江黛兒,夏紫,李老賴。
也都跟凝固了,嚇傻了一般的傻站著。
杜奕努力的站了起來,雙腳發軟的蹣跚著,吃力的朝門口走去。
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睛,不看近在咫尺的花蟒。
一步,兩步,三步,——
終于走到門邊。
全身汗水跟水淌一樣。
他背對著花蟒,聲音顫抖的拉了拉還坐在地上的李二茍:“起來,走!”
“哥,我腿軟,動不了!”
李二茍也不敢看那頭花蟒,聲音帶著哭腔:“哥,你嫩啥哩,衣服都不穿,嚇死我了!”
“我扶你!”
杜奕盡力拉扯著李二茍。
艱難站了起來。
后背發寒的朝著門外走。
一步,兩步,三步。
出來了。
“走!你們前頭,我殿后!”
杜奕現在雖然依然怕得要死,不過對于花蟒,隱約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也就是說,至少現在它應該沒有捕獵自己的打算。
而且似乎還可以聽懂自己的一些情緒,并且尊重自己的情緒。
但是對別的人,比如二茍。
一旦感覺被觸犯。
捕獵化糞的兇狠攻擊,卻毫不手軟。
在地上的手電筒的余光里,周倩望著杜奕,欲言又止。
“走!”
杜奕怒視著周倩,眼睛血紅得跟匹野狼一般。
“嘩啦啦~”
在傾瀉的暴雨里,眾人出了堂屋,走進積水漫膝的院子,來到湖面已經快擴張到門口的院門外。
即使在暗夜的暴雨里,也可以看到白茫茫一片。
眾人紛紛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一眼,那黑洞洞的堂屋。
都是渾身一激靈。
忙不迭的加快了腳步。
——
“嘩啦啦~”
暴雨繼續。
廚房里面,火塘篝火熊熊。
因為周倩,江黛兒,夏紫的衣服都淋濕透了。
而隔壁屋里那個大蛇的存在,也震駭了眾人。
所以就到堂屋搬了兩扇床板,暫時分隔了男女。
等待女孩子的衣服烘干。
而李二茍,李老賴,韓悅,徐冬青,則是穿著褲頭,把褂子褲子搭在床板那邊烘。
廚房門窗緊閉,拿鐵鍬鋤頭抵死。
灶臺煙囪口,也用木材填充死。
而廚房的通風口,在巫婆李的時候,就已經用粗鋼筋焊死成了一個花窗。
感覺到至少暫時安全了。
眾人開始慢慢回血。
“你都不知道,那蟒頭猙獰的嚇死人,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李二茍的頭上咬去!”
“啊!”
“別說啦,嚇死人啦!”
在江黛兒帶著陰森口吻的故事里,杜苗苗,趙已晨嚇得花容失色。
尖叫著不讓她再發揮下去。
“喂,許仙,說說吧,這是玩兒哪一出?”
韓悅第一次帶著正視的目光,望著杜奕。
杜奕似乎在想著什么,一直都是低頭沉默。
假如以著杜奕現在的心情,對于韓悅帶著調笑的質問的回答,就是‘無可奉告’這四個字。
但是剛才人家可是冒險尋找自己。
雖然杜奕不稀罕他尋找,而且說白了還是因為周倩出來才出去。
可事實就是事實。
只要走出了這個廚房。
韓悅,徐冬青,夏紫,李老賴。
他杜奕就得逞他們的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