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咻,咻!”
“轟,轟,轟轟轟~”
“砰,砰,砰!”
地動山搖間,睜開眼睛的杜奕,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冬季晴空。
大地白雪皚皚,一望無際。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你麻,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依舊是那個倭寇獰笑著,慢條斯理的退掉步槍里的子彈,準備上刺刀。
杜奕揮刀。
“砰,砰,砰,砰,——”
爆爽。
——
“本次試煉結束,零記錄,失敗。
三分鐘修整時間。”
“呼哧,呼哧~”
杜奕心腹起伏著,足足喘了一分鐘。
才慢慢平息下來急促的喘息。
又呆呆的望著遠方的藍天快一分鐘。
憤怒,屈辱,疼痛,無可奈何的絕望,一次又一次的輪回重復。
“你麻匹!”
杜奕扯著嗓子破天大罵。
“吼!”
“喳!”
“唳!”
隨即,引來了一獸兩鳥的和鳴。
“退出時間10秒,9,8,——
0。”
天旋地轉。
“啪!”
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狗啃泥。
“哐當!”
短劍落地的彈跳聲。
“汪汪汪~”
遠遠近近的犬吠聲。
在幽幽的下弦月下,星月和春風里。
杜奕吃力的站了起來。
整整近三個小時,幾十次,子彈,刺刀,
他站了很久,讓春風化解心里的恨和憤怒,——恍然如夢,即使明知道是假的,卻又是如此的清晰和刻骨!
然后,杜奕才發現自己似乎站在一個草場里,有環形的跑道,還有籃球架,乒乓球案,
教學樓和老師的住宿樓二合一的三層小樓。
于是,杜奕看到了三樓的周倩。
雖然有著三樓頂部的陰影,阻擋了并不明亮的月光。
杜奕還是看到周倩站在水泥板的欄桿前,穿著無袖的藕色睡衣,頭發盤起用干毛巾包著,白嫩的臉蛋兒閃動著白瓷般的釉質,眼睛亮如星辰。
杜奕的大臉騰地一下子變得血紅,雙手緊緊捂住要害,轉身就想往圍墻跑。
慌得連短劍都忘了去撿。
“奕哥,你別走,等一下哈。”
在清涼的夜風里,聲音依然清甜而平靜的傳進了羞臊欲死的杜奕的耳中。
“唉!”
既然被認出來了,杜奕只好無奈的轉身走了幾步。
蹲在籃球架的陰影里,絕望的有點聽天由命的味道。
好在靈龍湖小學的籃球架,還是那種舊式的不透光復合籃板,要是透明的鋼化透明籃板,——
杜奕都不敢細想。
“杜哥。”
周倩又從三樓走廊露出身體,扔下來一個裝著東西的朔料袋:“穿好了你說一聲兒哈。”
杜奕的一張臉,黑暗都掩蓋不了上面的火紅。
簡直都能點燃火柴。
“你麻的系統,我曹——”
一邊狼狽的彎腰收腹的跑向教學樓下面那個所料帶,一邊嘴里怒得烈火焚燒的低聲咒罵。
然而毫無反應。
“嘩啦啦~”
教學樓傳來鐵鏈子的聲音。
那是周倩在打開二樓和三樓樓梯走道的鐵柵欄門。
杜奕跑到教學樓下的朔料袋邊,撿起來打開。
里面有一件褲子,一條皮帶,一件長袖格紋襯衫,三個內褲,一卷春襪,一雙去了盒子的新運動鞋。
在清風里帶著好聞的茉莉花肥皂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