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開手電筒,下了馬王巖。
翠鳥跳到杜奕的肩膀上面,“咋咋咋咋咋~”的問個不停,連亂了的羽毛都來不及梳理。
吵得杜奕頭暈。
而那只被爆了一石柱的老鷹,則是姿勢古怪的叼著沒吃完的竹葉青,跟在杜奕后面三四米處,又蹦又跳拙劣的‘飛’。
只有那條花蟒,居然沒有跟過來。
杜奕回首望去。
只見在馬王巖上,杜奕記憶里他的右手掌心上方十厘米的爆釋原點。
那條花蟒張開了血盆大口。
那布滿華麗鱗片閃爍著月光光澤的蟒身,如水一般的不斷漣漪律動。
吞吐著。
——
3月28號,農歷二月十六,星期三。
“砰砰砰~”
杜奕正睡得沉,就聽到一片砸門聲。
“哥,開門,你出來看,有大魚!”
伴隨著李二茍的驚喜大喊。
“啥大魚?你當自己是山匪還是扒手,這大清早的!”
杜奕昨晚快凌晨一點才上床睡覺,這時候正瞌睡,滿臉不耐煩的穿著褲頭,“咯吱~”打開李滿貴從二曲帶來的西廂厚木板門。
看了一眼被堵得嚴嚴實實的東廂房床板門,“咯吱~”,打開了也是李滿貴弄得厚木板堂屋門。
就唬了一跳的看到滿臉興奮的二茍,雙手抓著魚鰓,提著一條三四十斤,一米半長的湖鰱,站在門前。
“真是知恩圖報啊,”
杜奕不禁意外感慨。
“撲愣愣!”
“蒲扇,蒲扇!”
“喳喳!”
“啁啁!”
李二茍的大吼,也驚動了在院子外面的灌木林子里和大樹上,盤踞的老鷹和翠鳥。
一個飛到門樓的瓦沿上,
一個吃力的蒲扇到院墻上面。
看熱鬧。
杜奕繼續說道:“不像這兩貨,拿臉當錢使!”
“渣渣!”
“嗖——”
那只翠鳥振翅離弦飛走。
“喲,傷自尊了?那有種就別來了。二茍,喊滿貴叔過來,咱仨今早的早飯就是在院子里露天席地烤魚吃,中午燉魚頭豆腐,嗯,晚上吧,晚上燉魚頭豆腐湯喝。”
“好咧!哥,鳥,回來了,叼著啥,蛇?”
在杜奕和李二茍的驚詫里,那只飛鳥前后用了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飛了回來。
“噗~”
把一個長條丟在杜奕的腳邊,不斷的彈跳著。
嚇得杜奕連忙躲開。
才看清楚是一條一斤多重的大黃鱔。
“渣渣!”
翠鳥踞在門樓瓦沿上傲然。
“啁啁,啁啁!”
“咋咋咋?”
“啁啁,啁啁!”
“喳!”在老鷹和翠鳥的對話聲里,翠鳥再次振翅飛離。
“哥,你咋正能哩?”
李二茍望望手里的大魚,望望還在地上蹦彈的黃鱔。
一臉崇拜的望著杜奕。
“也沒啥,就是喂喂涼茶。”
被這兩鳥一蛇搞得發煩的杜奕,不禁心里一動,計上眉梢。
“哥,那以后我喂好不?”
李二茍連忙哀求。
“要喂蟒蛇你也得喂。”
杜奕講條件。
李二茍臉色發白的一陣天人掙扎:“哥,你得給它說別咬我。”
“行,今晚我在邊上看著你喂,不過量可不能錯了,那可是能喝死鳥的。”
“知道了知道了!”
李二茍不禁想著以后自己帶著一蛇兩鳥,在靈龍湖四曲四野逍遙的場面。
激動得兩眼放光。
“喳!”
這時候,隨著一聲鳥鳴。
一只一斤多重的野生湖鱉,被翠鳥從空中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