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在馬王巖上面站了一會兒,估摸著這一大片野茶,應該怎么移栽,才能趕上這次春采。
在靈氣狀態下,即使是極限攤薄的靈力場。
地球上只要溫度適宜水分充足,植物的成活生長基本都不會有問題。
還有那看著就不下幾十甚至上百年的八月瓜藤子,野葡萄藤子,金銀花藤子,樹莓叢,——
如何合理的利用起來,也都值得考慮。
“啁啁!”
耳朵里就聽到那只老鷹鳴叫著,在不遠的一處亂石堆里又啄又扯的干著什么。
杜奕手電照過去,
就看到一條碧綠的竹葉青,掙扎著被硬拉成一條嘣長的橡皮繩子,扯出石縫。
鋒利的鷹爪,熟練的開膛破肚。
血淋淋的叼出一個蛇膽,仰著脖子咽了下去。
然后雙爪按著蛇尸,腦袋偏向杜奕站著的馬王巖方向。
“啁啁,啁啁!”
杜奕聽著都感覺這貨,似乎是在朝著踞在馬王巖的花蟒挑釁。
“渣渣渣!”
而在崖壁最矮的那株古野茶樹上面站著的翠鳥,更是唯恐天下不亂,‘渣渣渣’的瞎起哄。
杜奕回頭看了一眼不遠的花蟒。
那在月色下,
碧青瑩亮的眸子,根本都不屑看挑釁的老鷹一眼。
只是望著杜奕挎著的布包。
“唳~”
這顯然讓老鷹很受傷。
不過近十來天,它除了干掉了兩只想截胡它的貓頭鷹,其余就靠杜奕給的火腿,以及灌木林子里面的蝎子蜈蚣青蛙甲殼蟲充饑。
新鮮水嫩的蛇肉讓它頓時胃口大開,低頭專心吃肉。
“就這吧。”
杜奕關了手電,隨手放進挎包。
低聲自語。
抬起右手,微微平舉。
掌心向上。
下一刻,
一滴晶瑩剔透,反射著月華和星空倒影的璀璨液滴。
靜靜的懸浮在他的手心上空十厘米處。
一時間,似乎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只余此液滴。
“喳?!”
“呼啦啦~,撲愣愣,撲愣愣~”
居高臨下震驚失神的翠鳥,在失聲的驚叫聲里,雙爪顫抖得都抓不住野茶樹的樹枝。
掉落進茂密的樹冠里面。
拼命的蒲扇著翅膀,飛出古野茶樹。
在銀色月光下帶著一抹綠芒,離弦之箭一般的直撲馬王巖,杜奕右手掌心上面懸浮的那滴液滴。
“啁啁,啁啁!”
而老鷹嘴里的蛇肉也頓時不香了。
蒲扇著豁豁茬茬的翅膀,在亂石堆里拼命跳躍向馬王巖。
只有花蟒還算沉得住氣,不疾不徐的抬起了蟒首,朝著杜奕的右手掌探過來“滋滋~”的蛇信子。
眼看著前面的分叉,就要觸及到那滴靈液。
“給我爆!”
“~”
在無聲里,這滴靈液瞬間團爆成霧氣狀。
高速膨脹而去。
“~”
“~”
“~”
這高濃度的靈氣,在刷過花蟒,老鷹,翠鳥的身體的時候。
三貨都被刺激得打了一個驚顫,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蟒首軟化的“啪”的一聲,整個兒結結結實實的平蓋在馬王巖上。
長長的蛇信子面癱一樣,歪斜著耷拉出嘴巴。
離弦之箭翠鳥,失控的高速掠過杜奕的右手上空。
“嘩啦啦~”
一頭扎進一處茂密的嶙峋茶林里。
而跳到半空的老鷹,則是渾身僵硬凝固,一屁股落下來,坐在一處細細突起的巖石上。
“唳!”
梗著鷹脖子,叫得痛苦。
杜奕也不知道這鷹兒是不是點子背,被一石柱子爆了花朵?
——
在進行了點爆以后,杜奕尖著鼻子感受了一下越來越稀薄的靈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