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卡白著臉色,把手里掂著的飯盒放在地上,打開了挎包,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
“還想反抗?”
站在鞏玉菊身邊的賀小寶的二姨夫屈存福,手里掂著一根米長的竹棍,‘啪啪’的敲著手心,打定主意等一會兒扒衣服的時候,他一定要使勁的抓兩把。
嘴饞這個侄媳婦,他可饞了好多年,結果連小手都沒摸過。
“我們家不欠你家什么!”
孫鳳大聲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七年我給你家當牛做馬,沒拿一分錢,現在婚姻自由,我就活該受你家欺負?”
“你家不欠我們什么?哈哈,真是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賤貨!”
鞏玉菊狂笑著從兜里拿出來一張紙:“諾,諾,看看!大伙兒都看看,這上面有你媽賀黎紅的手印。
不算我家提親下聘那各種煙酒肉,一萬塊見面禮一萬塊定親禮一萬塊下聘禮,還有這彩禮二十萬!
這二十三萬,你可是一分錢沒有帶過來,結果養了一只不會下蛋倒會誣陷公公扒灰的白眼狼!”
“哄~”
人群再次嘩然。
雖然靈龍鎮也有彩禮這個規矩,不過就算一年年水漲船高,現在也不過是三萬八千八,六萬六千六,九萬九。
七年前的二十三萬,什么概念?
不過想著賀小寶是個傻子,也可以理解。
可賀旺財扒灰?這是怎么回事兒!
“你別說了,趕緊弄她!”
被當眾揭破扒灰這事兒的賀旺財,羞得老臉臊紅,恨不得尋一個地縫兒鉆進去。
“今兒,七年前你家吃進去的,全都給老娘我吐出來,利息一分不少!老娘再喂你仨喝飽糞水,算是兩清,不然,死都是我賀家的鬼!”
鞏玉菊滿臉獰笑。
“哐當!”
而這邊,當第一次聽到還有二十萬彩禮這件事情的孫鳳,手里的鋒利剪刀都無力的落地。
“咔嚓~”
心里面最后一層殼,龜裂,破碎,紛飛。
“扒了她的衣裳!”
在鞏玉菊得意的大吼聲里。
“啊——!
首先尖叫的是賀小寶的三姨鞏雅瑜。
而且叫聲如同被一把抓住脖子的母鴨子一樣,戛然而止。
“你想干啥?別,啊——!”
隨即是賀小寶的二姨鞏少芳。
在眾人震駭的眼神里,就看到原本在一邊靠后,長得人高馬大看熱鬧的胖青年,突然走到抬著糞水,把糞桶擱在地上的鞏雅瑜和鞏少芳的身后。
大手一伸,一手抓一個脖子,先是鞏雅瑜,后是鞏少芳。
把兩個呆滯女人的腦袋,一前一后,整個兒按進糞桶。
“啊!呃~”
隨著這個胖青年松手,鞏雅瑜和鞏少芳掙扎慘叫的從糞桶里面拔出腦袋。
滿頭掛滿了黃黃綠綠的稀糞,還帶著蛆蟲和變色的衛生紙。
“哄~”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嚇傻了似的,紛紛朝著后面退,生怕被這惡心的稀糞濺到身上。
“啊!”
而鞏雅瑜和鞏少芳,則是慘叫著朝著鎮醫院旁邊那一排洗漱池沖去。
“你麻的混蛋!”
看到自己女人這副慘樣,想著自己成了全鎮的笑柄。
屈存福牙呲目裂的舉著手里的竹棍,大吼大罵的朝著那個站在糞桶前的胖青年撲去。
就看到那個胖青年面無表情的拿起了一個糞瓢。
“他想干啥?”
屈存福的心里頓時有著很不妙的迷茫。
就看到似慢實快間,那個胖青年慢條斯理的舀了滿滿一大瓢飄著蛆蟲衛生紙衛生巾的稀糞。
灑了過來。
“糟糕!”
這兩個詞才在屈存福的腦海里面泛起,就驚恐的看到那一瓢黃亮的‘稀湯’,帶著一種玄而又玄的巧妙弧度。
準確的澆在他的臉上。
“咕嚕~”
被沖鼻的臭氣熏得屈存福,不由自主的大大咽了一口。
“啪嗒~”
手里的竹棍瞬間落地。
“呃~”
屈存福蹲在地上,吐得撕心裂肺。
滿院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