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螢接過傭人送過來的粥,側頭對伽藍道:“多少吃一點,等會還要喝藥。”
伽藍說:“不用。”
董管家面露憂色。
他就知道會這樣。
阮亞也很為難,卻也乖乖沒開口勸說。
沒有人能勸得動伽藍的。
只要他決定的事,開口說出的話。
原來伽藍還在昏迷沒醒的情況下,他們還有機會給他注射藥物。
現場只有伽螢神色平靜,“那是我親手給你配的藥。”
伽藍:“……嗯。”
伽螢說:“別想偷偷倒掉,我會看著你喝完。”
伽藍左眉眉尖輕皺了下,語調還是沒有變化,“知道了。”
阮亞:誒!?
飯后,董管家親手把熬好放涼的中藥端給伽藍。
放在伽藍面前的桌子上后,董管家示意端著盤子的傭人過來。
傭人把盤子里做好的甜布丁,花瓣糕等只看造型就知道很甜膩的甜點擺上桌。
坐在旁邊的伽螢看了一眼,那勺子挖了口布丁放進嘴,眼睛不受控制的瞇了瞇,“好甜。”
簡直甜到發膩。
往伽藍看去。
他這嗜甜的問題也比以前更嚴重了?
甜到這種程度不覺得已經沒有口味可言了嗎?
“有嗎?”伽藍看過來。
見他眼神透露著想試一試的神采。
伽螢挖了一勺喂給他。
阮亞正想告誡伽螢,伽總絕對不會用別人用過的餐具。
伽藍已經張嘴吃下去,然后淡定的評價,“還好。”
伽螢看著他面不改色的的樣子不知道說什么了,把中藥端給他,“喝了。”
伽藍看了她一眼,后者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然后冷臉的男人嘴唇抿直,拿起中藥一口口喝下去。
把空了的碗放回桌子。
伽藍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剝開糖紙后放入口,整個人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壓抑氣場。
伽螢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發,“我知道你身體的恢復力很好,排了毒素后,就算不喝藥也能恢復,但是喝藥總是能好得更快一點。苦這么幾秒,就能少疼幾天。”
男人還是冷如冰雕的臉色,可嘴里回應伽螢,“嗯。”
伽螢輕聲說:“伽藍真好。”
男人忽然轉頭,將她撫摸他頭發的手拉下來握住,盯著她問:“為什么不叫哥哥。”
“嗯?”伽螢道:“我以為你不喜歡我這么叫了,之前那個電話。”
那個電話雖然只是一瞬,伽螢之后還是敏銳察覺到伽藍生氣的原因——不是借錢,而是前面那聲‘哥’。
伽藍道:“我警告過‘她’,那不是‘她’可以叫的稱呼。”
伽螢明白了,朝他笑道:“哥。”
伽藍的眼神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