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證明,就是她剛剛隨手完成的涂鴉。’
‘在你們都去看仲老和小心美聊天的時候,小蟲蟲完成的涂鴉。’
周心美咬住嘴唇。
“是了,是這個沒錯……”仲老先生自言自語的喃喃,讓生日宴氣氛更微妙。
然后仲老先生忽然抬頭,“你真的是巫燭?”
伽螢眼里的笑意一瞬凝住,剎那間流露出的氣息,首當其沖的是周心美,她像是受到什么巨大刺激,思想還沒反應過來,手先一抖,手機往下掉。
伽螢接住手機,看也沒看腿軟跌倒地上的周心美。
仲老先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下句話接著響起,“飛機上的那副畫真是你畫的?”
飛機?
畫?
伽螢前一秒還在懷疑仲老先生怎么知道巫燭這個身份,下一秒反應過來巧合的由來。
她垂下眼,長長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神采。
少女恬靜得猶如一捧清雪。
旁邊的子車鄉可不這么想。
他渾身豎立的汗毛,以及繃緊的肌肉現在還沒恢復呢。
伽螢不答反問,“您覺得這幅畫能得個什么評價?”
仲老先生毫不猶豫道:“大師水準。”
剛被梅月柔扶起來的周心美再次腿一軟,不甘心望著那副黑白分明的畫紙。
一幅耍了點聰明手法的畫而已,怎么就大師水準了!
周心美不知道仲老先生看過飛機上那幅畫,那幅畫一樣是伽螢隨手畫的作品,但是畢竟比這會短時間畫出來的蓮花圖要大氣。
隨筆就能畫出這副蓮花圖,還是臨時用一只鉛筆臨時創作。
大師也分層次,一般大師都做不到伽螢這程度。
仲老先生的評價給得還保守了。
那是他對伽螢的身份依舊有懷疑。
“小蟲子,快點給我說實話,你和巫燭是什么關系?”著急起來的仲老先生,兇巴巴的問。
把久遠的稱呼都不自覺喊了出來。
伽螢頓了下,壞壞一笑,“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仲老先生急眼,“臭丫頭!你是不是找打!”
周心美想要仲老先生教訓伽螢的目的達到了,不過這教訓聽起來和她想要的效果截然相反。
伽螢淡定道:“您答應我做藍鯨俱樂部的藝術顧問。”
仲老先生聽到‘藍鯨俱樂部’時,神色晃過一抹懷念的恍惚,隨即搖頭,“不,乙級俱樂部去了丟人。”
伽螢說:“那等明年升到甲級再請您來。”
仲老先生不小心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逗笑了,笑了幾聲發現不妥當,又重新繃起嚴肅臉,“別廢話,快點告訴我。”
伽螢喊來侍者,交代對方幾句話。
侍者得到吩咐后離開,沒多久帶著兩人回來。
另外兩位侍者拿著筆墨以及雪白的長紙。
兩人分別把長紙在伽螢的示意下鋪展茶幾,擺上墨水和毛筆。
侍者對伽螢說:“因為客人要得急,只能拿到這樣簡易的裝備。”
伽螢擺手表示無所謂,然后彎腰將毛筆沾墨。
一縷秀發隨她的動作滑落,伽螢隨手打算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