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幫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還在宮外鼓噪。要求李?和洪景來出面,前來和他們對質,并當場處理這件事。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這般無禮的要求那就過分了。連站在一旁的趙萬永也在心中暗叫自己這個弟弟怎么這么不識抬舉。現在宮內收下上書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聲勢也已經鬧大,該撈的政治聲望也撈到了。這時候就應該見好就收,享受士人的贊譽,這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的表現,自己這個弟弟到底還是沒有經驗。
“是否應該派教導兵驅散?”韓三石知道洪景來身份有礙,不能夠直接下令驅散,他跟著洪景來多年,也算是能料定洪景來心中所想。
“唔……”洪景來當然知道要是對這幫子士人動了武,那名聲肯定要臭上一大截。
“傳我的命令,調動教導兵!”韓三石立刻下令,命令從他嘴里出來和從洪景來嘴里出來,還是有區別的。
話不多說,懂的都懂!
得了命令的馬弁快步下樓,就近駐扎在王宮外苑的教導兵隊騎兵飛馬趕來。如今這支馬軍那是愈發犀利了,戰火中誕生,兵精餉足,又操練不懈,只是那數百騎隆隆的馬蹄聲就將場內的數萬人驚喝住。
洪聰玨帶著數百內禁衛也沖了出來,從三面擠壓人群。這時候就不要什么勸說了,站在后面摸魚的看熱鬧的,現在都是腳底抹油飛快跑路。十停人短時間內就跑散了四五停,教導兵們得到的命令也是威逼他們撤離,而不是真要開槍殺人,樂見其成。
見跟在后面的人越來越少,前排的士人儒生也終于慌了,這時候三面大軍已經迫近,一眾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步。洪聰玨一聲哨,內禁衛們拔刀出鞘,齊聲吶喊,聲震云霄。
烏合之眾一般的那些士人儒生哪里見過這等場面,旦夕瓦解,抱頭鼠竄。而洪聰玨則是命令士兵們持刀鞘,去抓捕那些帶頭鬧事站在前排的儒生。
打兩下就得了,讓他們長長記性,但不許打死人。至于趙寅永,那屬于重點關照。小伙子剛準備跑,就被四五個早就盯上他的士兵一把擒住。其他的帶頭儒生,也被抓了好幾十個。那些叫的最兇的,跳的最歡的,基本都沒跑。
韓三石和洪聰玨在城頭上瞧的分明,早就鎖定了目標!
剛剛還幾萬人氣勢喧天的宮門外,現在除了一地的帽子和鞋之外,只剩下幾十名被抓捕的士人儒生。他們鼓動來的數萬人,在強權面前,不堪一擊,只不過晃了晃刀光,就嚇跑了。
“爾等儒生,本當潛心經書,學習文藝。現在竟然擁眾犯闕,其罪當誅!”已經下了樓的洪景來面對這些儒生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
而聽到其罪當誅四個字的儒生們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剛剛好似天下盡在我手的豪氣頓失,如果不是不能下跪,指不定這時候已經跪倒在地上求洪景來寬恕了。
“念在爾等初犯,現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洪景來回首望了望趙萬永,趙萬永面無表情,但是眼神中到底流露出一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