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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場的人居然半夜來找自己,唐寧是意想不到的。
競技場的人和阿拉貢聊了好一會,他只聽得懂阿拉貢說的兩個詞:“賭注”“奴隸”。
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嗎?
來到競技場,在一個燭火通明的大堂內,唐寧看到了十幾個人,籠子內的人,以及籠子外的人。
籠子內有五個人,四個男人,一個女人,皆被鎖鏈鎖著,就象狗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阿拉貢,唐寧全都不認識,但是看站立的姿勢與氣勢,他知道站在籠子旁邊的兩個人都是打架的好手。
重甲,粗壯的四肢,兇狠而酷厲的眼神,如同樹根一樣粗糙的手掌,皆能證明這兩個人用重武器殺過不少人。
阿拉貢在跟一個好象酒吧老板的人在說著什么,唐寧能聽懂的詞很少。
過了一會,阿拉貢過來跟他比劃了一通,然后指著那兩個站在籠子旁邊的猛男道:“他們沒錢,想用奴隸來抵。”
這句話,唐寧聽懂了一大半,對于這樣的提議,他的內心是抗拒的,憑什么啊?大家都用真金白銀不好嗎?不過阿拉貢很快又對他說:“這個人是學者。”說話的時候,阿拉貢指了指籠子內一個病蔫蔫的年輕胖子。
“學者?!”
“學者”是唐寧這兩天以來關注度最高的詞語了,學者代表著有文化,有文化就代表著自己能跟他學習,學習好了就代表自己能成為學者,然后——統治這個世界!
在特維亞鎮找一個學者很難,尤其是愿意花費全部時間來教自己語言的學者。一般來說,稍有文化的人都愿意去當翻譯和去執政廳當公務員。眼前居然有一個現成的,先應承下來再說吧。
“好!”唐寧極為爽快地答應了。
阿拉貢有些驚訝地看著唐寧,他行商多年,競技場的事他很清楚,這些奴隸販子的套路一般都是將價值不高的奴隸當作競技的賭注,就等著一些初涉競技場的憨憨上當。當然,在市面上,一個有文化的奴隸是可以賣不少錢,只不過……籠子里的這位好象病得快死了呢!
唐寧的蜜汁自信,阿拉貢是見識過的,因為唐寧這兩天一直在跟他說,給我下注,給我下注!你——有錢賺!所以,他也不好再阻止了。
因為唐寧的爽快,雙方很快達成協議,此時天已微亮,離中午的比賽只有半天時間了。
既然雙方都已談好,克羅爾與書記員立即就離開了,因為在開賽前,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比如給參賽選手的經歷編故事,造勢等等,唯有這樣,才可以讓更多的賭徒來下注。
“唉,真繁瑣,打個架而已,至于嗎?”擾攘了一番,影響了睡眠,讓唐寧很不爽,他原本以為競技賽只要交了錢,就可以立即開打的,想不到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在里面。
他正想和阿拉貢離開,這時,站在奴隸鐵籠旁邊的那個身披重甲,手持大斧的奴隸販子走到他跟前,用挑釁而輕蔑的眼神瞪著他,邪笑道:“我會把你吃得干干凈凈的,甜土豆!哈哈哈——”
這句話,唐寧只聽懂了土豆兩個字,他皺著眉,心想:“土豆?他說啥呢?不過,這傻逼的口氣真的很臭,他是吃屎長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