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特維亞酒館依然開著,客人比起白天一點也不少。其中有失意的商人,失勢的舊領主,買醉的騎士,失戀的樹人,還有純粹只為了喝酒解乏的苦力。
特維亞酒館的存在就如同特維亞鎮永恒不滅的火炬一樣,灼熱且充滿活力。
整個特維亞鎮只有一間特維亞酒館,因為只有這間酒館才可以叫這個名字,也只有它才可以經營競技場,它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在背后支持著它的是整個特維亞軍團。
酒館的代理人叫克羅爾,是一個臉色極度蒼白,有著灰色眼瞳的精靈,他在特維亞鎮經營這間酒館已近百年,鎮子的執政官換了三屆,他依然還在,在他執掌之下,酒館與競技場的生意就如同一臺精密運轉的機器,絲毫不差,效益穩定。
此時已是黎明,在中午的時候,最新一輪的特維亞競技大賽就要開賽了,但依然還有幾位帶了賭資的參賽者未能匹配上對手。
克羅爾走進酒館時,面沉如水,剛才特維亞鎮的執政官把他叫了去,一通臭罵,意思是要他在經營競技場時也注意維持一下鎮內的秩序,不要光顧著賺錢。
小鎮里駐扎了一支大約五千人的科蘭克王朝的大軍,軍團指揮官菲爾妮同時也是小鎮的執政官,在特維亞小鎮里,無論她說得對不對,鎮內都沒有人敢違背她的話,就算老地痞克羅爾也不例外。
克羅爾啞忍了將近一個小時,剛剛才得以脫身,出了執政廳之后,他立馬就來到了酒館,畢竟還有很多賺錢的事情需要他來處理。
來到競技場的參賽者等待通道內,酒館的書記員湊上前來輕聲對他道:“老板,剛剛有一位來自哈蒙代爾的奴隸販子想與阿拉貢商隊的銅鈴角斗。”
“賭資能匹配得上嗎?我記得阿拉貢商隊可是押了529金幣的,這在初賽可不是一筆小的賭資。”
“奴隸販子想以奴隸來代替賭資,他們說剛剛才到特維亞,奴隸還來不及賣呢。”書記員看了看克羅爾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跟隨克羅爾這么多年,克羅爾的脾性他最清楚了。
“又是這些破事!”果不其然,克羅爾聽到這些話,就發火了。
“奴隸販子總把我們這當做傾銷場,什么破玩意都往這塞,他們是想干什么?還有,這種破事你為什么要向我匯報,你是喝醉了嗎?”克羅爾怒吼道。
書記員不說話,直覺告訴他,克羅爾老板可能剛剛被人懟得很慘,暫時先不要去惹他。
過了一會,克羅爾冷靜下來,書記員才重新湊上去對他道:“這個奴隸販子之前贏過我們競技賽的冠軍,有他返場的話,對我們競技場的收益大有幫助。”
克羅爾聽罷,挑了挑眉,書記員剛才的話,讓他嗅到了金錢的氣息。
有以前贏得冠軍的人重新回來參賽,將對賭徒們的投注熱情起到極大的煽動作用。
“好吧,帶我去看看這些可惡的奴隸販子,還有,你趕緊找人去通知阿拉貢商隊的……誰?參賽的是誰?”克羅爾道。
“銅鈴,是銅鈴。”書記員提醒道。
“哦,讓他們立即來競技場,確認一下雙方的賭注,如果他們認可的話,今天中午就可以比賽了。”
“知道了,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