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沃曾經是奧勒克家族中的一名家仆,伺侯阿拉貢的時間最長,與他的關系也最親近,這也是他一直追隨阿拉貢的原因。
齊沃走后不久,第一場競技賽便開始了。
誠如唐寧所言,樹人穆拉非常強,與他對陣的人類槍兵只撐了五個回合便敗了,穆拉稟承了他一直以來的風格,饒過了這位認輸的槍兵。
第一場比賽波瀾不驚。
樹人穆拉在贏得比賽之余,也因為強大的實力與寬厚的作風,成為了競技場的新英雄,就連大部分輸錢了的人都對他頗為認可。
在競技場內山呼海嘯的喝彩聲中,穆拉走近看臺邊,朝著看臺上的菲爾妮鞠了一躬,以示尊敬。
菲爾妮亦站起來,朝他點頭致意。
被擊敗的人類槍兵一側肋骨幾乎全被打斷,競技場的人將他抬了下去,按照規矩,他們會為他安排治療。
韋德·奧勒克面無表情,做為人類,看著同類在樹人的重拳暴擊之下,脆弱如同蘆葦,心情總難免有些怪異。
偏偏大耳怪格尼森此時還陰陽怪氣地道:“奧勒克閣下,請問你對這場比賽有什么看法?”
韋德望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位用長槍的騎士很弱,很弱,就象閣下的第七狼騎團一樣。”
兩年前,奧威瑟斯的領主古洛爾為爭奪高廷,與奧勒克家族開戰,做為先鋒軍團的格尼森率軍突進,面對高廷守軍,七戰七捷,本以為高廷已十拿九穩,卻不料被韋德·奧勒克軍團迎頭痛擊,其旗下的第七狼騎團更是被韋德的具裝騎兵象割草似地蹂躪。
每每提起這段羞辱的歷史,格尼森的心都有一種被利刀絞割似的痛,他緊皺著眉頭,閉上了嘴,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第二場比賽的參賽者來到了擂臺之上,唐寧是走上去的,狼人格塔則是被抬上去的,因為他被關在鐵籠子里。
菲爾妮一直在默默地聽著韋德與格尼森兩人隱含機鋒的談話,不作干涉,但此時見韋德已動真怒,重提兩個家族停戰之前的不愉快,便出來打圓場道:“兩位大人,過去的事早已埋卻塵土中了,我們不妨放下這些沉重,一起往前看。第二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多關注關注比賽吧。”
擂臺上,擂臺管事正在介紹參賽者的“威水史”,講得口沫橫飛,聲情并茂。(雖然絕大部分都是生搬硬造的。)
看了一會,韋德突然朝菲爾妮微微欠身,好象是要為剛才的話表達些許歉意,但接著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是又朝格尼森“扎了一刀”。
“抱歉,菲爾妮大人,我不應該在你面前拿第七狼騎團被斬首的一萬八千多狼人來開玩笑的,剛好這場比賽是狼人對戰人類的劍士,我斗膽想請菲爾妮大人做個公證,讓我與格尼森閣下對賭一局。”
菲爾妮聽罷,心中暗嘆一聲,“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格尼森,你意下如何?”韋德冷森森地看著格尼森。
格尼森強行壓抑著上涌的怒氣,沉聲道:“好。”
“來人啊,抬五萬金幣上來。”韋德朝著身邊的衛士揮了揮手,然后他又側過身去,盯著格尼森道:“格尼森大人如果想加注的話,我也是歡迎的。”
“再加五萬!”格尼森沖口而出。話剛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但他依然仰著頭,竭力讓自己顯得高傲一些。
話已出口,他身旁的煉金術師克麥斯來不及阻止,眼神中掠過一絲無奈,于是附耳輕聲對他道:“大人,我們根本不了解雙方的實力,如此盲目地加注對賭,實在不是智者所為。”
格尼森重重地哼了一聲,但話都說出去了,再反悔的話,豈不是讓韋德更加肆無忌憚地奚落他。
臺上,唐寧已煩得有些想打人了,但那個擂臺主持人還在那叭啦叭啦地說個沒完,聽得讓人想死。
“這廝比之前那個混球至少還啰嗦兩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