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他介紹完了。
然后,輪到那個狼人……
“臥槽,感覺象是在開研討會呢。”唐寧眼光往狼人格塔那邊瞥了瞥,只見這只野獸跟以往有些不同呢,先不說眼神中的瘋狂殺意濃了許多,至少鎧甲是加厚了一倍有余的。
也許是受夠了擂臺管事那比裹腳布還長的開場白,籠內的格塔忽地昂頭發出一聲長嘯,嘯聲響徹整個競技場,將場內的喧囂聲都壓了下去。鐵籠那粗如兒臂的鐵欄桿被他一雙利爪一抓一扯,“夸啦啦”地一陣亂響,整個鐵籠顫得就跟風中落葉似地。
擂臺管事被嚇得一哆嗦,連忙拉長聲音道:“比賽開始——”說罷,立即象中箭的兔子似地躥下擂臺去。
擂臺下的馴獸師口中念念有詞,格塔眼中閃出紅光,封印解除,他雙臂一振,鐵籠被他生生撕開。他此時已經成了完全失去理智的野獸,操控著他的是那個馴獸師,他只不過是一條放出來獵殺的狼而已。
他雙足一蹬,整個人飛撲向唐寧。與別的大個子不一樣,他攻擊時,安靜得沒有一絲聲息,雙足蹬在地面時,就象貓爪子爬在軟墊上一樣。
擂臺并不算很寬,頂多二十五米左右。
格塔身高至少兩米,手臂粗如老樹,就算跟樹人穆拉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如此強壯且皮糙肉厚的戰士,他的主人還給他加裝了包裹全身的鋼制鎧甲,鎧甲背部,胸腹處,手臂外側等地方,皆有尖刺,刺尖幽藍幽藍的,象是淬了毒,而在他的臂鎧上,嵌著兩柄五爪鐵鉤,鉤尖處亦呈幽藍色。
格塔張開雙臂,象一座鎧裝坦克似地朝唐寧沖了過來,只要被他抱住,或是抓住,結局都將很凄慘,前三場那三個落敗的參賽者,全部都死在了近身纏斗中。
“避開啊,先避開……”看臺上的韋德有些緊張地低聲呢喃道。
其實從剛上場的時候,他就在觀察唐寧,唐寧那種氣勢讓他想起自己家族中曾經很有名的一位劍客,那位劍客在對戰時那種目空一切,淵嵉岳峙的氣勢,就跟唐寧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因此,正想找機會再羞辱格尼森一番的他,頓時產生了對賭的念頭,他自信唐寧可以擊敗格塔。
其實換他本人上去的話,他也有絕對的把握擊敗格塔。
在對付格塔有毒刺的重鎧以及貼身纏斗打法時,他會先以閃避游走的方式來應付,然后伺機攻擊格塔腋窩,腿彎內側,襠部等沒有鎧甲防護的地方,穩操勝券的。
重點在于不能硬拼!
格尼森看見格塔出籠時的那股氣勢,嘴角頓時露出了笑意。
唐寧身上沒有鎧甲,除了長劍之外,沒有重兵器在手,要想在重鎧護身而且行動迅猛的格塔身上占得便宜,除非有奇跡!
菲爾妮心里雖然不愿意,但韋德與格尼森兩人的對賭,她還是做了公證人和擔保人,不然這兩位鬧騰起來,那是要出大事的。
格塔率先發起攻擊后,她的目光立即轉到唐寧身上,她很想看看這位因為“運氣”才進到四強的劍客到底會怎樣應對。
擂臺管事說比賽開始之時,唐寧已走到距離格塔最遠的擂臺邊緣上,當格塔破籠而出,沖鋒之時,唐寧也接著沖鋒了,朝格塔正面沖去!
看他的架勢,是準備正面硬剛!
“他想干什么?!”韋德臉色一變。居然是這么愚蠢的打法?!剛才自己是眼瞎了嗎?
格尼森連連冷笑。
菲爾妮頻頻搖頭。
然而,其實他們都對唐寧的世界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