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盤古開辟天地以來,世界之間,分有……
四大部洲。
這其中,‘南贍部洲’為人族立本之地,為偌大成湯大商王朝一統,并分有四大疆域,曰‘北原’、曰‘南疆’、曰‘西岐’、曰‘東魯’。
四大疆域,又有四大伯候,各統兩百諸侯,共計八百諸侯。
此刻,四域之一,西岐。
“我王已經沐浴、焚香、食齋數日,不知何時行那伏羲先圣所演的卦數,算一算那無道之王,為何突然會命二公子隨我王入朝歌?!”
“時辰未到,莫急,莫急。”
幽幽話語,自山中而起,隨晨霧飄蕩,好一副高人之景。
……
隨著初生朝陽躍空,散光天下,刺破縹渺的薄霧,煌煌西岐山,就像永遠無法傾塌的天地支柱一樣,矗立在云中,仙氣蒸騰,有若澤之氣,鶯飛花飄,仿似四季常春。
漸漸地,朝陽愈盛,薄霧散盡,西岐山上一處處雕欄玉砌的宮殿,開始于蔥蔥綠植內,若隱若現。
遠遠看去,高聳入云、巍峨驚人的西岐山上,修建著數量驚人的宮殿,具體數量算不清晰,約莫有上千之多。
上千宮殿凝聚在一起,形成的氣勢如排山倒海一般,懾伏天地。
似乎,連初起的太陽,也要仰視這巍峨巨人!
這里……
便是西岐王宮了。
此刻,西岐山巔,王宮深處,有一處極為幽靜的小花圓。
花園當中有水有亭,亭畔有一石桌,桌上有一棋盤,棋盤旁邊有兩人,兩個身份大得嚇人的人。
左側執白棋之人,年長幾分,相貌清瘦,滿臉的正氣凜然,卻是西岐朝中上大夫散宜生,位高權重,當屬西岐文武百官第一人。
只是,此時身份高貴的散宜生,面色卻是似乎有些緊張。
晨光之下,他微微欠著身,坐在石凳上也只敢挨個五分之二瓣屁股,身前那杯岐山香茗也未曾動過一口,更不敢下棋落子,只是輕聲向著對面那個人說著話。
對面那位,席地而坐,披頭散發,眉心隱有一抹淡紅,仔細一看,猶如一顆倒豎的丹鳳眼。
此人中年模樣,著一身麻衫,赤腳盤膝,身上漾著一股自然清香的味道。
能夠讓散宜生如此尊敬,偌大西岐,恐怕除了那位‘文王’姬昌之外,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我王,天色已亮,四月已經到來。若我西岐再不有所動作,再不領旨啟程去那朝歌面圣,恐留話柄啊!”
散宜生的話語雖然輕聲,可卻是飽含焦急之意。
這一切,只因商子辛那日上朝的一道圣諭,讓西岐二公子姬發跟隨姬昌一起入朝歌,同老相商容之女商青君完婚的圣諭。
古往今來,哪個君王會為臣子證婚?!
在散宜生看來,商子辛此舉,不外乎是要以姬發當做‘質子’,永遠留在朝歌,以便用來牽制西岐罷了。
可是,經過這幾天深思熟慮,散宜生又覺得事情應該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
一則,既要選‘質子’,為何不選大公子伯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