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命二公子姬發入朝歌完婚,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若是完婚過后,再扣姬發為質留在朝歌,豈不是讓天下百姓恥笑,失了王威?
疑惑之下,散宜生總是覺得,無形當中,好似有一場陰謀,幽幽然正在布下。
“喝茶,喝茶!”
看到他的焦急,赤腳盤膝的姬昌輕輕一笑,把桌子上面已經有幾分涼意的香茗,往散宜生那邊推了推,然后忽然話鋒一轉,淡淡開口道。
“剛剛才于你說過,時辰未到,喊你莫急莫急!”
言語雖淡,但卻自然生出一股無法抵卸的壓力來。
為這無形的壓力一懾,散宜生下意識的閉嘴,捧起茶杯,輕輕喝了兩口茶水。
看他如此,對面的姬昌一直微微笑著,也是舉起身前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開口笑道,“要是被你急急切切的言語一擾,亂了孤這多日來的靜心,無法去推演‘伏羲圣卦’,算不到我兒入朝歌是否有危險,那么,孤就只好不去了。”
“不,不去?”
散宜生驚了一下,手上茶杯里面的茶水溢出來不少。
“你看,你又來了。”
姬昌輕笑了一句,推過去一張帛布,依舊淡淡笑道。
“北海妖魔作亂,東海海族經數年生息,又有些蠢蠢欲動,南疆深處,更聞有妖獸作亂。當此天下大亂之際,孤就算不去朝歌,又能如何?難不成遣人來伐我西岐?呵呵!”
姬昌一直輕柔的聲音,到了此時,終于是顯露出了一絲難掩的霸氣、和驕傲。
散宜生聞言,立即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知道姬昌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更是知道,這些年西岐發展飛速,佐以‘魂兵’、‘魂獸’,勢力恐怕早已經是暗中超越了東魯姜氏,成為了四域之首。
再,再加上,如今商王昏庸無道,暴戾無比,八百諸侯,早有人心生不滿,就等著機會跳出來揭竿。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位商王商子辛,即便再怎么愚蠢,也斷然不會因為不入朝歌這一點小事,遣兵來壓西岐的。
“那,我王,我們當真不去?”
壓下心中雜念,散宜生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去,肯定是要去的。我姬昌區區一個文人,一介凡人,哪里有膽忤逆商王圣諭?”
說著話,姬昌站了起來,對面的散宜生也是趕緊站起微佝。
把手中的黑色棋子往棋盤上面一扔,姬昌赤足走出了亭子。
此刻,晨光正盛,照到姬昌身上,竟是漾起了道道清光,使得姬昌身上自然清新的香味,越發濃郁。
轉頭,姬昌的目光就像兩道電光一般,在散宜生的身上掃拂而過,似乎可以將他心中所想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宜生,取孤龜甲來。”
“時辰到了,孤,且為發兒算上一卦,看看他此次隨行入朝歌,到底是兇,還是吉?!”
說著話,一股并不含雜著任何靈力的威勢,從姬昌體內彌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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