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薛嵐來看了江流幾次,但江流覺得宗門內人多嘴雜,一個女孩子老往自己這跑,畢竟有損清譽,便每次都借口自己要休息,打發薛嵐離開。
“江師弟,你怎么起來了?”
薛嵐語帶關切的說道。
江流抻了抻手腳,微笑著說道:
“好的差不多了,躺多了人也不舒服,我正要去內務堂,看看柳師兄的事情怎么處理。”
“我剛從內務堂來,說是宗門已經擬定了撫恤,九長老說是會讓你代表宗門去柳家。”
薛嵐說道,不過神情中有一種有話想說,卻又不知如何說起的不自然。
江流說道:“那就好,那我一會去一趟內務堂,明天一早就出發。”
薛嵐馬上問道:
“江師弟,我跟你一起去好嗎?”
江流看著薛嵐,笑嘻嘻的說道:
“孟石肯定也會去的,我們兩個男人自由自在的,帶上師姐實在不太方便。
師姐還有什么事嗎?”
薛嵐怎么會聽不出來,江流這是下逐客令了。
“那好,師姐告辭了,江師弟好好休養。”
薛嵐面色窘迫的轉身往院外走,走了兩步停在原地,也不回頭,說道:
“江師弟,你心里是不是怪我?”
江流心道,看來是自己這幾天的避嫌,讓薛嵐多心了。
看來還是要把事情說開才好,江流嬉皮笑臉的說道:
“薛師姐,你這么說就太小看我了。
我只是擔心,這么美的一個師姐總往我這跑,我會把持不住啊。”
薛嵐心下釋然,三師兄因為自己而對江流抱有殺意,這讓薛嵐一直耿耿于懷。
薛嵐知道江流的后半句話是開玩笑,不過臉還是一下子紅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薛嵐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當天下午,江流和孟石來到內務堂。
江流看到,柳文旻的骸骨已經是一堆骨灰了,裝在一個黑色的殮盒中,被一塊黑色的布包裹著。
九長老親自將另外一個包裹遞給江流,說道:
“這里是五十顆淬體石,五十粒聚氣丹,還有一本劍法。
柳文旻救助宗門弟子有功,這已經是宗門對外門弟子,最高規格的撫恤了。
這是宗門的執事令牌,宗門尊重你的意愿,由你代表宗門前往柳家。
如果你還需要人陪同,也可以提出來。”
“不用了,我會跟孟石一同前往。”
江流承認,這樣的撫恤資源的確已經算得上豐厚。
但是對柳家而言,無論如何豐厚,又怎么能和一個天賦不凡的家族子弟相比呢。
江流忍著心中的悲拗,從九長老手中接過包裹,拿上柳文旻的骨灰,轉身離開了內務堂。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江流和孟石就離開了宗門,出發前往柳家。
大長老和羅力站在湖對岸,看著江流離開住處。
大長老對羅力說道:
“你跟著去吧,他的修為畢竟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