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不斷后退,手中磨劍也不停的畫出一個個圓圈。
開始的時候,還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不過很快,人們發現,江流的劍招,就像是梁信的鏡像。
如果畫面靜止下來,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可以發現,兩人所畫出來的圓圈幾乎一模一樣。
看臺高處的包廂中,玄靈劍宗大長老眼中不由露出驚詫之色。
“這江流在模仿梁信的劍招!這么短的時間,這怎么可能?”
浮云劍宗的宗主卻搖了搖頭說道:
“你再仔細看看,他不是在模仿梁信的劍招,而是將梁信的劍招同步施展了出來。”
劍魂殿的督查使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江流的劍招并沒有多少力量,他在用純粹的速度跟上梁信的劍招。
現在江流和梁信幾乎完全同步,他的速度真是太驚人了,就憑這一點,梁信已經輸了。”
臺下的觀眾們,看到江流完全照葫蘆畫瓢,在跟著梁信的劍招走,即使他們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但是作為劍修,每個人都知道,實時的模仿別人的劍招有多難,甚至根本不可能。
臺下的眾人都安靜下來,緊緊盯著臺上的江流和梁信二人。
其實江流的確只是在跟隨梁信的劍招,江流沒有讓自己的任何動作走到梁信前面,江流的劍上也沒有多少力道。
他都緊緊跟住梁信每一個變化,每一個轉折。
這樣一來,梁信劍招中的所有變化,都變得沒有了意義,江流可以在任何一個時間點上,破壞梁信的力量和速度之間的平衡。
此時,江流的眼中并沒有自己的磨劍,只有梁信手中的長劍。
漸漸的,江流心里生出一種感覺,他驅使的不是自己的磨劍,而是梁信的長劍。
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快劍劍意,也已經到了突破的臨界。
江流還在不斷后退,梁信的臉色則越來越沉重,江流的劍和自己的劍并沒有任何接觸,但是他感覺到,自己對劍的掌控卻好像慢慢變弱了。
梁信此時想要控制住長劍,必須驅動更大的力量和更多的劍意。
他不知道,怎么會出現這么詭異的情況,只能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很快,江流已經退到戰臺的邊緣,兩人的長劍再也無法保持距離,兩人的劍光瞬間重合到了一起。
劍光重合之后。
“叮!”
戰臺上傳來一聲短促,卻極具穿透力的劍鳴之聲。
眨眼之間,江流已經收回了磨劍,梁信的長劍再也無法劃出一個完整的圓圈。
梁信將失去控制的長劍穩了下來,他已經是滿頭大汗,甚至連氣息都有些不穩。
這短短的一招之間,對他來說好像過了很久,也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江流微笑著對梁信說道:
“梁師兄,咱們這是在比賽,就不用限制修為了吧!”
江流的意思是提醒梁信,讓他利用修為上的優勢來和自己戰斗,江流話語中并沒有任何輕視的意味。
梁信笑了笑,臉上沒有任何不快之色,也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沉吟了一會,才對江流說道:
“江師弟,我即使動用劍氣,也贏不了你,這場比賽我輸了。
不過我希望,以后還能有機會和江師弟切磋。”
這是梁信考慮之后說出的話,江流也不去推辭,而是沖梁信深深抱拳,說道:
“梁師兄承讓了,以后切磋也好。”
梁信的天賦和實力,讓江流折服,不過江流知道,如果自己全力以赴,梁信的確不是自己的對手。
之前兩人只是切磋劍技和劍意,比拼的是劍技和劍意的領悟,出現意外的可能性不高。
可一旦動用劍氣,即使兩人留手,也就和真正的廝殺區別不大了,場面必然會慘烈很多。
江流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梁信再廝斗下去。
梁信來到臺中央,看向戰臺一邊的裁判,大聲的說道:
“我認輸!”
臺下有不少觀眾對于這樣的結果,顯然并不滿意,兩人的戰斗連劍氣都不曾動用。
有些境界低的,連劍意都看不出來,只看到兩人在臺上過了幾招,居然比賽就結束了。
“這才剛開始,怎么就結束了?”
“接著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