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育我的草原,請原諒我的背叛。
撒拉弗和塔納赫,請你憐憫蕓蕓眾生。
我們從未抗爭命運,我們只想生存。”
琴聲,蕭聲,全都進入**,蕭聲悲壯,琴聲殺伐。
體育館的觀眾早已忘記了自己要來聽什么歌,完全被琴簫之聲,以及音樂傳遞給他們的感情吸引。
“這曲子,讓我想到上次去赫爾辛基聽阿格里奇和克萊默的合奏音樂會,該死,這是中國的古琴啊,我怎么會想到這個?”
一名外國觀眾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
大運會是全世界大學生運動員參加的運動盛會,開幕式自然也有不少外國觀眾。
一般歐洲的運動員家庭出身都不會差,對音樂都有一定涉獵。
當今世界,中國的聲樂,在世界話語權極低,受眾面也很窄,在這些外國觀眾印象中,中國的歌星或許很賺錢,但都沒什么真正的音樂水準。
有那么幾首好曲子,也都是山寨外國的成名曲。
按他們的話來說,這就是一片音樂的荒漠。
這些熟諳歐美音樂的外國觀眾,很明顯地聽出沈冰月和宋琬兒,合奏的是一首外國曲子,水平極高。
他們努力地去想,這首曲子借鑒了誰,但就是想不起來,這讓他們感到很懊惱。
沒人知道,沈冰月選這首《雪狼》,作曲的正是阿格里奇和克萊默,而且是從成千上萬大師曲目中,選出的世界杯主題曲。
在體育盛會的開幕式演奏出來,就是人類音樂的最高水平。
外國觀眾還沒想出這首曲子是否山寨了哪首外國成名曲,就已經不由自主被這首曲子吸引,徹底淪陷。
無論是中國觀眾還是外國觀眾,此時所有人都已經融入《雪狼》的音樂聲中。
大屏幕也播放著何莉莉帶來的北極狼視頻影像。
何莉莉準備十分充分,這便是為《雪狼》這首歌曲,專門做的MV。
隨著動人心魄的琴簫合奏音,茫茫雪原呈現于觀眾眼前,狂風驟起,天寒雪舞,獨狼眼看就要淹沒在強大的自然之力之下。
四肢彎曲,身體倒入雪地。
可是就在這時,獨狼睜開了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眸,望著漫天大雪,在寒風中,露出森利的光芒。
殘酷,是這片雪原唯一的法則。
但生存,卻是這片雪原的生靈,唯一的渴求。
如果那么容易屈服,它們的祖先,早已埋葬在這片冰寒的雪原之下。
隨著急促的琴簫之聲,獨狼站了起來,它發起了狂奔。
在它的前方,有一頭北極馴鹿,耐寒的馴鹿正刨著積雪,啃食埋藏在大雪深處的青草。
今天,它們只能生存一個。
“齒寒已入骨,
背后臨深淵。
不戰則身亡,
戰死不降天。”
大雪還在下,似乎精疲力盡的獨狼,在瞬間爆發強大的戰斗力,沖向前方的馴鹿。
可是北極馴鹿身體壯實,毛發濃密,就算是狼群,也難以制服,更何況是一匹饑寒交迫的獨狼。
但是獨狼十分清楚,如果自己沒有勇氣,今天就必死無疑。
它義無反顧地猛撲向馴鹿。
“大雪覆滿地,風起現尸骨。”
搏殺和掙扎逐漸停止,痛苦的呻吟聲逐漸被風聲掩藏,大雪漫過了馴鹿的尸體,而北極狼的身體也一點點被覆蓋。
它渾身浴血,傷痕累累,嘴中虛弱地喘出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