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葛大腕看了看眼前的許諾,眼里也是充滿了欣賞。
小伙子雖然年輕,但是演戲功底很扎實啊。
就剛才那段表演,看著很簡單,其實非常考驗演員的對角色的理解和演技。
黃四郎最開始是信心十足,后來看到霸氣外露的張牧之時,心情是有些惱怒。
這就好比地頭蛇的領地內突然來了個過江龍,怎么可能高興得起來?
這時候楊萬樓就成為怒火的宣泄口,這段表演要在嬉笑怒罵中,將黃四郎的狠毒展現出來。
許諾做到了。
他能和站位的演員互相樂呵呵地拍著臉,也能在最后猛地一腳踢飛對方,隨即便是毫不留情的掰斷牙齒,舉手投足間盡顯驕狂狠毒。
最后吩咐胡千的時候,許諾的處理也非常好。
他的那副漫不經心,云淡風輕,就好像做這種事對他來說,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楊萬樓這種小人物就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越無視越霸道。
許諾則面帶微笑,等著葛大腕的評價。
要知道在劇組中拍戲,不是說誰都能有機會這么近距離的和這些成名前輩討論演戲,能聆聽他們的意見,本身就是最好的學習機會。
葛大腕可是成名多年的老戲骨了,絕對的戲精。
“許諾,這來的時候啊,我就聽說你有一外號,叫許一條,拍戲一條過,現在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葛大腕瞇著眼笑道。
“葛老師,您別聽他們瞎叫,您的演技才是名不虛傳。”許諾謙虛地說道。
“嗨,這不是瞎叫,而是事實!剛剛你在演戲時很投入,就連眉毛胡子似乎都在演戲!”
“我很少看到有哪個演員,能在你這個年紀就有這種演技,不錯不錯。”
葛大腕一字一句,十分肯定地說道。
“哈哈!”
文姜朗笑著拍了拍許諾的肩膀:“那,聽到沒有?就連葛老師都這樣說你,你就別謙虛了,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了!”
“怎么樣,是休息一下,還是換上衣服來第二條?”
“現在就來吧。”
許諾說完后看了一眼機器方向,有些好奇地問道:“文導,您確定能拍好這樣的畫面嗎?我說的是技術上的。”
“當然能!”
文姜指著地面上的數字標記,頗為得意地說道:“許諾,不是給你吹,不是每個導演都敢像我這樣拍攝。”
“這種一個畫面中出現同一個人面對面的鏡頭,很多導演就算是拍,也只是利用后期制作換臉。就是說換掉他的臉,變成你的臉。”
文姜指了指剛剛站位的無名演員。
“但是我不想那樣,咱們不是剛拍完你的場景嗎?就在這里,咱們繼續拍第二個。”
“你可能沒留意到吧?在拍攝的時候,這里的每臺機器,每盞燈光,甚至就連布景都是進行了很細致入微的標記。”
“它們的方位和位置都被精準的計算好,你那,一會兒演楊萬樓的時候,只要按照地面上畫出來的位置圖站位就成。”
“這樣后期就能進行嚴絲合縫的對接。”
文姜的解釋是簡單粗淺,但許諾聽懂了。
這樣的拍攝不止是對攝影師要求嚴格,對他同樣也是一種挑戰。
他要做的不僅僅是將演技發揮出來,還要做到精準站位。
不然的話,就說剛才的扇臉情節,稍微挪開點位置,對接的時候,就會給人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記住,走位一定要準確。”
文姜特別囑咐道。
“嗯,我先過一遍。”
許諾上前,將幾個位置點一一記在心中。
“你們說許老師能做到嗎?”
“這個又不難,多拍幾次,肯定能做到位,當然,這種卡位鏡頭也想一次性過,可就有點難了。”
“這種走位的確挺麻煩,關鍵在走位的時候還得要有楊萬樓的演技,這才是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