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少爺!”水綾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角帶著淚珠哭著一把撲到了戴牧的懷中。
“哼!”元擎冷哼一聲,左掌一引,隨著水綾的一聲驚呼,一股強大的吸扯之力直接將她帶離戴牧的懷中,一下子掉落到了元擎腳邊。
元擎一腳踏在她白皙的背上,令她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沖著戴牧笑道:“你出手打了田少爺,我總該給你一個教訓。”
說完,他竟然坐在原地,只是靠著一股強大的真氣,催動一旁的木椅直接轟然砸向戴牧,戴牧憤怒已極,當即抽劍一劍劈去,只聽“轟”的一聲,將那椅子斬成了兩半。
他縱身一躍,凌空橫掃一劍,想要迫使元擎后退放開腳下的水綾,誰知元擎卻不慌不忙,如山一般的穩坐當場,手中長劍也未出鞘,僅僅是靠著劍鞘便輕易的化解了戴牧的攻勢。
若是戴牧使用墨子劍法,必然會暴露了鄧陵玄的行蹤,所以他只是用自己之前所學習的劍術與元擎交手,但那種稀松平常的劍術,在元擎看來簡直是可笑。
元擎的長劍還未離鞘,僅是靠著劍鞘刺出,已然是發出了刺眼的劍芒,將戴牧籠罩其中。
雖然知道元擎是安原君手下的第一高手,但戴牧還是想不到對方的修為已經到了如此境界,只是一呼一吸之間,那裹挾著劍芒的劍鞘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鏘!“的一聲清響,猛然交擊之后元擎劍鞘的劍芒散去,而戴牧饒是拼死用抵擋,卻依然感到一股沛不可擋的真氣借由那劍鞘傳來,整個人當即口噴鮮血,凌空倒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強!太強了!
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簡直猶如云泥之別!
“你是戴掌柜的獨子,我不會殺你,免得到時候戴掌柜帶人來我墨門尋仇,不如就廢你一條手臂以示懲戒吧!”元擎雙眼微瞇,朝著戴牧冷笑一聲。
戴家畢竟在邯鄲城里也算是望族,若是殺了戴牧的話,恐怕戴饕便是拼上全副身家,也必定要搞得墨門雞犬不寧,這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元擎雖然不懼,但也不想因為這些小事給安原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腳從水綾身上挪開,抬起步子緩緩朝著戴牧走去。
“住手!”
一聲怒喝自門外響起,范思思帶著小月急忙沖了進來,擋在戴牧身前,怒目而視道:“元擎,你竟然對戴牧出手,就不怕戴掌柜去找安原君討個說法嗎!”
“這可是他先對田少爺動的手。”元擎挺了挺腰俯視著范思思笑道。
“胡說!明明是他想要侮辱水綾,我迫不得已才會出手!”戴牧在范思思身后怒道。
“他自己都承認是他先動的手了,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元擎沖著范思思攤了攤手。
范思思臉色一沉,如果戴牧真的為了一個女人先動了手,此事就算趙信侯親自出面,理也未必在自己這方,看來這田琦與元擎可不是湊巧來著金鳳樓,而是事先早就計算好了,今天就是特意來尋戴牧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