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清晨本應沒有什么不同,太陽還是那么熹熹微微地不緊不慢,時有時無的晨霧戴澤一絲涼爽的感覺。
然而范府之中,卻爆發出一聲聲怒吼。
“放我出去!范思思!你聽到沒有!快放了我!我要去救她啊!”
戴牧被捆在房間里,望著看守自己的數名高手,在被捆的椅子上高聲怒喝。
“小姐,這樣也不是辦法呀,一日兩日也就罷了,我們總不能一直捆著他吧?”小月皺了皺眉頭,朝著一旁的范思思問道。
如果只是消失了一兩天,戴掌柜還可以當作是他出去玩了,但如果戴牧消失的太久了的話,戴饕心中自然是會起疑的。
更何況戴牧令人揪心的吼叫,連她聽了都有些不忍心了。
范思思嘆了口氣,臉色盡是猶豫的神色,說道:“放是要放的,但是在放他之前,我們也要想好對策,你可知道我今早收到了什么消息?”
“小月不知。”小月搖了搖頭。
范思思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水綾今早……死了。”
“死了!”小月臉色大變,心中也不自覺的涌起滿腔的憤怒,說道:“元擎和田琦殺的?就算他們是安原君的親信,也不該如此膽大妄為啊!”
范思思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還不敢在金鳳樓公然殺人,何況水綾與他們無冤無仇……聽說是昨晚被他們凌辱,今早自己上吊死的。”
“人雖然不是他們兩個殺的,但若不是昨晚那一出,水綾姑娘也不會死,這筆賬我們自然時候要記在他們兩人身上!”
提起元擎與田琦二人,范思思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將這二人活剮了。
只是這二人有安原君罩著,何況元擎一身修為豈是等閑,即便糾集范府所有的高手,也未必能夠取得了他的性命。
對面這件事情,即便是范思思,也是內心深處涌出了一絲無力感。
“那戴少爺一定會很傷心的吧。”小月朝著關押戴牧的房間瞅了一眼,眼中盡是同情之色。
“何止是傷心啊,我看他這次是對水綾姑娘動了真情,就怕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后,直接去找元擎和田琦拼命!”范思思一臉無奈的說道。
戴家的勢力,與元擎的墨門相比尚有一段差距,戴牧和元擎的修為更是云泥之別。
如果戴牧被仇恨遮蔽了雙眼貿貿然的跑去找元擎報仇的話,恐怕就真的是去送死了。
而依照她對戴牧的了解,此刻要是讓他知道了這個消息,恐怕就算知道去了只有一死,戴牧也是會去的。
無論是因為李逸還是因為范家與戴家的交情,她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戴牧去做傻事。
否則將來如何跟李逸與戴掌柜交待?
“那我們……”
“先瞞著他吧。”范思思長嘆一聲,雖然紙是包不住火的,但能包多久就包多久吧,或許等到將朱姬母子營救出來的時候,還能找機會幫戴牧報仇。
“對了,記得吩咐人將這個消息傳給安原君府的李逸,看看他有何決斷吧,戴牧是他兄弟,可不是我的,這段時日整天躲在安原君府修煉,出都不出來!”范思思語氣之中帶著埋怨道。
李逸自從進入安原君府便一心修煉,平日里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她想要見他一面都頗為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