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擎……田琦……”李逸眼瞳中怒氣不斷涌現,片刻后,李逸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臉龐之上神色漸漸平復了下去。
剛才怒氣不斷涌現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體內的饕餮咒紋都開始有涌動的跡象,好不容易才平復下心情,將心中的怒火暫時平息了下來。
眼下還不是對元擎和田琦動手的好時機,若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吃虧的只會是自己一方。
“不管怎么樣,我也該去看看他了,免得他沖動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李逸右掌微顫,將手中竹簡捏了齏粉,起身拍了拍手,整了整凌亂的衣衫。
雖然他知道自己離開安原君府去范思思的府上,身后必定會有安原君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跟蹤,不過戴牧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無論如何也該去一趟。
何況安原君在這個邯鄲城里都布下了眼線,自己與范思思的關系恐怕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反正安原君對范思思也頗為看重,甚至平日言語之中還有一絲讓李逸將范思思拉攏過來的意味,想必去一趟也沒什么。
他走出練功房,徑直朝著安原君府外走去,出了安原君府的大門,李逸便直接去范府找范思思了。
“終于舍得從安原君府出來了?”范思思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逸笑吟吟的說道:“忙于修煉,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可不知道安原君給我找的那個家伙有多嚴苛!”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李逸這副笑意吟吟之中還帶著一點點無賴的模樣,范思思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逸笑了笑,立即說道:“看你這架勢是想跟我動手?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了。”
“還笑!你還不去看看戴牧?想起他昨晚那副模樣我就一陣后怕。”范思思瞥了他一眼,小子笑起來可真可惡!
李逸收斂起笑意,沉吟一番說道:“戴牧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水綾的死訊吧?”
范思思驚呼一聲,道:“當然,我哪敢讓他知道啊,讓他知道了他還不去元擎他們拼命?”
李逸點了點頭,說道:“嗯,眼下只能先穩定住他的情緒,免得他一怒之下去找元擎,那可就麻煩了。”
“可他早晚會知道的,我也不能一直關著他呀。”范思思一臉憂慮的說道。
只要戴牧他出了范府的大門去金鳳樓,一切可就瞞不住了。
何況自己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都盯著戴牧。
“你能不能讓金鳳樓封鎖消息?就說……就說水綾被元擎和田琦擄走了,現在正被關在田琦的一處別苑?”李逸開口問道。
“紙是包不住火的。”范思思回道。
“我知道,藺相如不是快進入趙國境內了嗎?只要別讓戴牧知道水綾的死訊就好了,到時候你帶著他一起前去劫和氏璧,最起碼他會有一段時間都不在邯鄲城里。”李逸開口說道。
他也知道戴牧早晚有一天會知道水綾的死訊,這個法子也只是暫時穩住戴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