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巴掌拍在李安適的肩頭,拍的李安適一陣呲牙咧嘴。
“身體這么瘦弱可不行,我問過你爹了,今天起你就是牛猛手下的兵。牛猛,半年后這娃子的身體要還是這么瘦弱,你這個宣節校尉就別當了!”
“喏,末將一定會好好操練他的。”
看著牛猛嘴角那抹殘忍的微笑,李安適心里不禁一抽,默默地為自己的未來幾天默哀。
牛猛親切的攬著李安適的肩頭靠在李安適的耳邊說:“只要你每天多講一點隋唐演義,你就可以少受一點苦。怎么樣?做兄弟的對你不錯吧?”
李安適一把推開攬在肩膀上的手,“謝謝啊,不用。”附送一雙白眼。
一身皮甲,一頂頭盔,一桿長馬槊,穿上之后的李安適連路都看不見。步子都邁不開。這幅盔甲不僅大,而且重的很。一想到這,李安適就把殺人的目光看向坐在馬車后面悠哉悠哉的牛猛身上
“牛猛,你是不是公報私仇啊?為什么我的盔甲這么重?”
“誰讓你不愿意多講一點隋唐演義。還有啊,這身盔甲是牛將軍特意交代的,你就好好受著吧。”
李安適在心中不禁暗罵了幾句牛進達,“還有幾日才到長安啊?”
“快了,還有兩日就到長安了。”
與此同時,長安,御書房。
我們的李二陛下正在和他的心腹大臣開會。
“進達的奏折里說涇陽縣的一個少年用四個鐵片就讓一匹戰馬的馬蹄不受損,真是了不得啊!”
“陛下,依臣所見,若真是如此,應當普及開來,這樣,我大唐的戰馬就再也沒有馬蹄損壞之憂了。”
“無忌說的是。來人,傳旨匠做監,全力打造馬蹄鐵,供應我大唐所有的戰馬!”
立馬有小黃門前去傳旨。
“陛下,這少年是何來歷?為何能立此大功?”說話的叫長孫無忌,圓胖的臉,圓胖的身子,時任吏部尚書和開府儀同三司。
“這少年叫李安適,是涇陽縣人,他父親是知節曾經的部下李正直,曾任宣節校尉,后來李正直的母親病重,他就辭官了,成了親,做了個莊稼漢。”
不用懷疑李二為什么會知道,他手下的百騎涉及方方面面,你昨天晚上跟你老婆開了幾回車他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李正直的兒子,那就是我的侄子了,等他到了長安我得跟正直好好敘敘舊。話說回來陛下,我這大侄立了大功,陛下有何獎賞啊?”這位不用說,程咬金,右武衛大將軍,瀘州刺史。一把大胡子,皮膚黝黑,官場上的滾刀肉,看著很粗獷實際卻是粗中有細,如果真認為他沒腦子,那就錯了。
“知節,非是我不獎賞,而是怎么獎賞?這個功勞說小不小,說大不大。”這位是李二陛下,陜西人。各位看官是不是認為李二應該長的眉清目秀,風流倜儻呢?非也!絡腮胡子一大把,反而有點像李逵。
“是啊知節,一白身少年,封賞多了不好,少了也不好。”這位是房喬房玄齡,官拜中書令,實封邢國公。乃是“房謀杜斷”中的房謀。
“陛下,不若封他為涇陽縣男,非是世襲,爵位也不大,也能示做朝廷的獎賞。”這是杜如晦,杜斷,時任尚書左仆射。
“嗯,也好,便依克明所言。”
隨即寫下圣旨,著小黃門領旨前往。
話分兩頭,這邊我們的主角李安適正在默默的走著。
“狗子的額頭好燙,傷口也爛了!”
“快去找軍醫!”
李安適扭頭看過去,一堆人圍這一個擔架哭泣。走過去一看,一個手臂上纏著白布的傷兵躺在擔架上,臉色發黑,扯開包著的白布,傷口已經發炎,不斷的往外淌著膿血。
“你們不是出來賑災嗎?怎么會有人受傷呢?”
“有災民鬧事,我們去阻止,狗子被災民的刀劃傷,軍醫也治不好他。”
牛猛回答了李安適的問題,臉上帶著悲傷。李安適把身上的盔甲脫下來,對著牛猛說:“我要干凈的白布、酒、針和線、一鍋燒開的水還有剪刀,快點。”
“你能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