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東西拿來再說。”
牛猛連忙跑開,牛進達也走過來,“你能治風邪入體,跟誰學的?”
“孫思邈。”
“你還是神醫的徒弟?”
“不是,只是學過一段時間。”
“東西拿來了,還有牛將軍的三勒漿。”
牛猛從遠處跑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壇子。
李安適打開酒壇子一聞,“二十度都不到,怎么消毒?怪不得李白能斗酒詩百篇,原來喝的是啤酒啊!”
“再去砍幾節竹子,還有中空的細竹節和洗干凈的羊腸,再多拿幾壇酒來。”
“還不快去!”
牛進達大聲的指揮邊上的衛兵,“快快快。”
只見李安適拿剪刀先剪開綁著手臂的白布,又把被沸水洗過的布塞進傷口里,再把布扯出來,帶出了很多膿血和石灰。重復多次,扯出來的布已經很干凈了。
牛進達在邊上看的直皺眉,但不許任何人打擾到李安適。
“細竹節和羊腸子來了!”
牛猛一手羊腸子一首竹節,遞給李安適。
李安適把羊腸在沸水里過一遍,再把羊腸擰干后放一邊晾曬,六月天,干的快。
李安適又把鍋里的水倒掉,把三勒漿倒進去,邊上放一個壇子,中間用中空的竹節相連。
慢慢的鍋里酒的溫度上升,蒸汽進入竹節,冷卻后滴入壇子里。李安適用手指蘸了一下放進嘴里,“約莫有二十五度了,最起碼得四五十度才能用。”
李安適在邊上用小刀削著細竹節,“這種細的竹子應該可以,再用酒精消個毒,就能當針頭用,我是O型血,萬用。”
“小子,你救人為什么要浪費老夫的三勒漿?不過這壇子里的酒倒是清香四溢,老夫先喝一口。”
牛進達說罷,拿起蒸餾后的酒就要下口。
“牛伯伯……”
李安適還是晚了一步,牛進達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后舒了口氣,“爽,這酒比我的三勒漿好喝不少!”
“別喝了,救人要緊。”
李安適說著把壇子里的酒倒進鍋里,再蒸餾一遍,那味道使得牛進達放大鼻孔不停的嗅。
李安適又來回蒸餾了四次,至于酒精度數,又偷喝了一口的牛進達那憋的通紅的臉和脖子是最好的表達。
用酒精淋濕煮沸后的白布,把傷口里里外外擦洗一邊。李安適把針和線消過毒后,對著狗子的傷口就下針了,手抖的厲害,深一針淺一針的,不過好歹是縫上了。
又拿過曬干的羊腸和細竹節,把他們組合在一起,用酒精布把自己的胳膊擦一擦,深吸一口氣后,對著自己手臂就扎了下去。
牛進達看著李安適在扎自己,連忙問:“小子,你在干什么呢?”
“牛伯伯放心,狗子現在是身體失血過多,只要給他輸血就好了。”
“那為何用你自己的血?”
“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血型,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是萬能血。牛伯伯放心,適當輸血有助身體健康。”
在牛進達擔憂的眼神中,李安適的血順著羊腸線緩緩流向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