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李安適背對著聲音的來源問了一句他最想知道的。
“罪婦盧芮溪。”
“我叫李安適。”
“罪婦知道。”
“我的玉佩是李世民給的。”
“罪婦也知道。”
“玉佩上除了一個李字什么也沒有。”
“罪婦知道。”
“你能,你能換一句嗎?”
“小安,你能叫我一聲娘親嗎?”這句話就像一把無形的錘子,狠狠的砸在了李安適的胸腔,鮮血順著嘴角滑落,閉緊嘴巴血又從鼻子里流出來。
“如果你是我娘親,那我父親當年埋葬的是誰!”李安適猛的轉過身看向婦人,婦人看著極為清秀溫婉。
“我們答應了陛下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當年我出門遇到歹徒,多虧了路過的正直,一番感謝后才知道他在附近的軍營當兵。于是我便時常跑去軍營看他,一來二去我們就相愛了,可是家族不允,我們只能書信往來。
一天,他找到我說秦王會出面讓我們在一起,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需要撫養一個孩子,我一高興就同意了。
之后的五年是最快樂的時光,我看著你從牙牙學語到蹣跚的走出第一步,那時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啊。
可是秦王找上門,要讓我假死在你面前,我百般的不愿意,可又能如何。前些年一直能收到正直的書信,我知道你頭疼的毛病,知道你做了大官,知道你是鬼谷的傳人,知道你成了家,知道你成了縣公,我是多么的高興啊!”
“那塊玉佩是怎么回事?”
“秦王殿下說是你親生母親專門給你雕的,你戴了五年,就被秦王殿下拿走了。”
李安適扶著地牢的門緩了一會,“跟我走!”
“我是囚犯。”
“等我,娘親!”李安適說完跑了出去,而婦人則捂著嘴哭泣。
李安適一路沖到御書房門口,也不等門口的太監通報,一腳就踹開大門闖了進去。李二仿佛早就知道,也不氣惱,“你是來問你母親的?”
“我不在乎,我要盧芮溪活下去!”
“你就跟朕這么說話!”李二拍案而起,厲聲的說著。
“我說了!我不在乎!我只要盧芮溪活下去!”李安適盯著李二雙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喊著。
“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母親是誰嗎?”李二突然又不氣憤了,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而李安適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盯著李二一直看。
“你可以把她接回去,但你真的不好奇嗎?”
“我不在乎。”扔下一句話,李安適就離開了。門上的腳印訴說著主人的憤怒。
“二哥,他真的不在乎嗎?”
“越是這么說就越是在乎。”李二似乎很是智珠在握的樣子,但是,真是如此嗎?
“安安,你在想什么呢?”
“啊?沒想什么。月兒,娘起身了嗎?”杜月兒一句話打斷了李安適的回憶,看到手里握著的玉佩,不禁搖搖頭。
“娘早就起來了,哪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