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白尼頓時被震撼到了,書中列舉的一些天文數據,時間跨度竟然長達千年之久。另外,中國天文學家,還總結了幾大行星的運行規律,研究深度遠超哥白尼自己的《天地運行論》。
已經六十歲的哥白尼,突然迫切的想要去中國看看。
但他沒錢,只能找人資助路費。
哥白尼頂著神學家和神醫的名頭,前往佛羅倫薩公國,一番可勁兒忽悠,美第奇家族愿意提供資金幫助。他跨過地中海來到奧斯曼帝國,再走陸路穿越奧斯曼,轉乘海船前往印度,又搭著大明商船抵達天津,然后身上的錢被偷光了。
阿夫里爾問自己的隨從:“這人想去北京,我可以帶上他嗎?”
隨從都是陳立的心腹,笑著說:“當然可以。”
于是,他們步行來到火車站。
等待多時,一輛客運火車進站,隨從帶著哥白尼、阿夫里爾及其家眷上車。
火車噴吐的濃煙,把哥白尼嚇了一跳,他瞬間想到來自地獄的惡獸,隨即又開始猜測火車的運行原理。
哥白尼剛上車坐下,就有幾個大明士子上來,觀察著車廂內飾議論紛紛。
“這蒸汽火車,果然非同凡響,竟可拉著萬斤重物日行千里。”
“我問過了,能日行九百里。”
“九百里跟千里有何差別?惟誠兄就愛摳字眼。”
“吾等物理門徒,必須摳字眼較真,否則論文別想發出來。”
“別跟我提那勞什子物理,去年拜師濟物先生,學物理都把我給學傻了,比四書五經難上百倍。”
“再難也要學,物理一門,日后必為顯學。”
“莫跟我說這個。吾等自江南而來,沿途飽覽大好河山,又遇到蒸汽火車這等神物。何不賦詩一首?以抒胸懷。”
“詩詞非我志也。我欲效仿王相,棄詩就文(文特指四書五經),最后做那社稷之臣。”
“值此紹豐盛世,花團錦簇,烈火烹油,怎能不誦詩詞?明年我要去河套,看看那陰山秦長城。接著再去西域,看看那樓蘭古跡。這些地方不去看看,如何能追憶漢唐盛景?我還要去南洋,去天竺,去殷州,把大明疆土都走上一遍!”
“宗理兄好志向,可惜我兜里盤纏不夠,不能一路奉陪到底。”
“……”
這些士子高談闊論,精氣神十足,看得哥白尼心生感慨。
哥白尼問道:“先生,他們在說什么?”
阿夫里爾說:“他們是中國的年輕學者,正在討論學術問題,還說要到中國的各地去旅行。你看到他們的衣服和帽子了嗎?衣服叫儒衫,帽子叫四方巾,在中國只有學者能夠穿戴。我認識一個叫黃亮的學者,他的學問非常淵博,我的中國名字就是他幫忙起的。”
哥白尼驚訝道:“我在南方一個叫杭州城市停留,看到很多人穿著儒衫、帶著四方巾。中國的學者這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