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不愿收銅幣,但又無法拒絕,導致天竺銅錢在波斯廣泛流通。
波斯的兩大商港,至少在二三十年內,關稅權是拿不回來了。連本帶利欠了天竺一屁股債,只能用關稅做抵押,波斯國內的紡織業,也被大明、天竺的棉布沖擊得稀爛。
奧斯曼帝國稍微好些,做二道販子非常愉快。
但在王室、貴族和商人賺錢的同時,奧斯曼國內的手工業日漸凋敝。做轉手貿易就能賺大錢,誰還發展工業啊,更何況東方的棉布那么廉價。
波斯和奧斯曼,迅速成為大明、天竺的產品傾銷地。
而在新疆地區,大明的西涼郡國,迎來了第三位西涼王!
朱觀灺繼位時只有二十歲,而且西涼國被父親折騰得一團糟。他親自帶兵滅了自己的叔父們,獲得大片草場賞賜給將士和牧民,接著又降低紡織工廠的商稅。積攢實力兩年時間,一舉蕩平瓦剌諸部,將天山以北的草場收入囊中,等于占據了后世的新疆全境。
接著,吉利吉斯人率眾歸附,開開心心的出售羊毛,朱觀灺開始親征哈薩克汗國。
此時的哈薩克汗國,已經分裂為大大小小的部落,大玉茲(部落聯盟)酋長屬于名義上的大汗。另一個時空的清朝,大玉茲被準格爾吞并,最后變成清朝的藩屬;小玉茲直接加入俄羅斯;中玉茲加入俄國之后,又在名義上臣服于清朝。
朱觀灺親征兩年,一路打到巴爾喀什湖東岸。
西涼國盛產棉花和羊毛,又有蒸汽機搞紡織,已然成為中亞最強的勢力。
朱觀灺只是秩比親王,實質上只是郡王。他覺得這跟自己的實力不相符,也不搞陽奉陰違那一套,直接派遣使者進京,要皇帝給自己提一下等級。
朱載堻當然不愿意,否則皇帝的面子往哪兒擱?朝廷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朱觀灺也是個耿直小伙,既然皇帝不給他面子,那他也不給皇帝面子,立即宣布脫離大明而自立。
雙方在哈密干了一仗,大明完勝,但也僅此而已。
朱觀灺親率騎兵襲擾青海,把青海搞得一塌糊涂,正好幫大明敲打日漸不聽話的蒙藏部落。
打來打去也不是個事兒,徒耗錢糧,只能各自罷兵。
朱觀灺依舊是大明郡王,秩比親王,每年進貢戰馬,給足了朱載堻面子。
但面對中亞各國勢力,朱觀灺自稱是西涼皇帝。這貨繼續親征,朝西南打到跟布哈拉汗國(烏茲別克)接壤,至此終于消停下來,并宣布佛教為西涼國教,瞬間陷入此起彼伏的叛亂當中。
此后三十年,朱觀灺一直在鎮壓宗教叛亂,根本就抽不出精力去擴張,死在他命令下的牧民至少有二十萬。
朱觀灺未滿六十歲便病死,三子奪位,打成一團,西涼國四分五裂。
其幼子朱壽鈞,一直打到四十歲,終于重新統一西涼國。由于民生凋敝,晚年只能縮起來種田,無比乖巧的給大明當西域看門狗。
在給大明當狗的同時,朱壽鈞積極推廣儒學和漢語,并且還支持物理學發展。
西涼國再次發威,已經是朱壽鈞的孫子,南滅布哈拉,西平哈薩克,北扛俄羅斯。極盛之時,國土包括新疆、哈薩克、吉爾吉斯、塔吉克,還有嘉峪關以西的甘肅地盤。
然后又崩了,一分為四,國王都姓朱。
只不過嘛,整個中亞地區,漢語成為中上層語言。從上到下都信奉佛教,而且是一種名為“天山宗”的奇特佛教,其中還融合吸納了部分綠教教義。吐魯番和別十八里,變成“天山宗”的圣地,每年都有大量中亞信徒跑來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