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楊只需看一眼便心下了然。
似乎外界對于他這個沽酒新掌門所知不多呀。
只派金丹期的殺手,就算再來十位也奈何不了方楊。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金丹七階的白落寒,最大的變數。
方楊收起護體真氣,剛剛馬車雖破,但是劈來的刀風盡數被他抵擋,根本沒碰到白落寒和卿九一絲一毫。
瞥了一眼明顯已經慌亂起來的天宗弟子們,方楊不由得在心里鄙視了一句。
即使披著朝聞道的皮,垃圾還是垃圾。
靜庭司的人?
方楊睨著為首的那名莊稼漢。
其實不像。靜庭司最看重內家功法,在三大宗里是制度最為嚴格的,就算是鐵衣娘娘當初帶去的沽酒弟子,也沒能全進入靜庭司。
有一條很關鍵。
靜庭司不收粗鄙之人。
很顯然,這些五大三粗明顯是外家武夫的殺手并不是靜庭司的菜。
那么除了靜庭司,還有誰會來特意為難方楊?
更不可能是北邙關的人,他們沒必要自導自演一出漏洞百出的戲。
一擊不成,方楊的實力很顯然出乎了這些殺手的意料。猶豫片刻,為首的那人橫刀朝著方楊又劈了過來。
還來?
我要是你,我絕對轉身就跑,真的。
方楊信手一擋,巽字訣操起,流風拂過,以靜破動,輕輕一掌就化解了殺手拼盡全力劈過來的一刀。
“撤!”
或許是終于意識到了實力的不對等,莊稼漢們有了撤退的打算。
然而剎那間,白落寒素手翕動,無數細微的光點揮灑而出。
是蠱。
金丹七階的白落寒用蠱已然是出神入化,不需幾時,那些沒跑出幾步的殺手們就紛紛中招。
剛才不跑,哎,現在就倒。
方楊關愛制杖的眼神,格外明亮。
朝聞道所在的岐黃山脈和位于閬中東方的沽酒宗之間還是有相當長的距離。
下了棲云峰,白澤一行人就鉆進了天宗的馬車。
不得不說,貴為天宗的朝聞道排場是真的氣派,僅僅這外門北邙關就已經如此夸張。
看著奢華的馬車,白澤忍不住怒贊一聲。
“真流弊。”
雙馬四輪小鏤空,連特么馬鞍都是鑲金的你敢信?
而且這樣的馬車,一來就是五輛。
這應該是別山月的安排,好歹白澤也是一宗之主,這種規格沒毛病。
天宗,就應該有天宗的亞子。
像褚孤生那種下三濫的路數,怪不得他只能在外三關當一個小小的掌座,地位甚至還不如內門長老。
白澤和白落寒卿九同坐一輛馬車,朝聞道的各位分坐四輛。
可能是不大習慣,白落寒閉著眼養神,卿九小眼睛滴溜溜直轉,最后定格在面前錦桌擺著的果盤和糕點上。
看看白澤似乎是沒有注意自己這邊,卿九吞了吞口水,慢慢伸出一只小手,摸向那盤桂花糕。
眼看著軟糯的糕點就要到手。
“臭丫頭!”
白澤伸出一指點在卿九的手上,“嘶。”卿九吃痛,縮回去使勁揉著。
惡作劇成功的表情一閃而過,白澤又重新板起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