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那些震字訣的殺招在禍斗的潛心應對下,基本上沒有造成太多實質上的傷害。
飛翔于空中的燕山和流離羽更是分散了禍斗本就不多的注意力。
琉璃曾經說過,禍斗的靈智并不高,你能指望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在防范一件事的同時,還能注意到另外其他地方的細節和細微變化嗎?
這絕對行不通。
所以答案很簡單。
方楊真正用來重創禍斗的那一擊,就藏在被掩飾的很好的巽字訣里面。
基本都是用以行動的巽字訣,為數不多的攻擊殺招里,有一招很陰險,當然……也好很好用。
巽字訣,其疾如風。
隱藏在愿風載塵里的其疾如風,趁著雷霆涌動間,化為一道道細小的利刃,把禍斗被麻痹的經脈生生切斷。
其疾如風是最快的風。
那是禍斗護體罡氣無法企及的速度。
就在不經意間,方楊完成了制勝。
他答應過恪海的,禍斗這顆丑陋的頭顱,要由他親手來割下。
面對著燕山的疑問,方楊一言不發。
來自聞鷹澗的眼線,他信不得,將自己的底細和盤托出,絕不可能。
“就是借助了一些巧勁而已,燕長老無需疑惑,借力打力,這禍斗的靈智不高,一身蠻力,就像琉璃長老所說的那樣。”
“不拿來利用,是在是可惜了……”
方楊微妙地笑笑,輕輕拍了拍燕山的肩膀。
向著沽酒宗內部傳聲過去。
禍斗本體都已經敗了,想必那些分身更是不足為慮。
果不其然,很快就傳來了白落寒的回應,那些試圖闖入沽酒宗的黑色惡犬,已然被眾人盡數斬殺。
身影閃爍間。
恪海就到了方楊的面前。
他看著倒在地上喘息著的禍斗,眼中滿是驚愕。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么可笑。
“我答應你的。”
方楊沖他笑笑。
“斬首大刀帶著呢吧……這回,也不枉斬首這個名字了……”
恪海激動地走到禍斗旁邊,看著那雙碩大的眼睛中越來越微弱的光芒,慢慢抬起了斬首大刀。
這樣一個為禍幾百年甚至千年的兇物,即將真正被殺死!
這是先祖白月山都未曾做到的事!
“白宗主且慢!”
方楊一直在等燕山開這個口,他微笑著轉向燕山。
“燕長老還有什么事嗎?”
“我能否將禍斗帶回聞鷹澗?”燕山遲疑著,終究還是如此問道。
呵。
就知會這樣。
方楊裝出了一臉的茫然之色。
“燕長老這句話我怎么沒聽懂?”
看著方楊佯裝不懂的表情,燕山真想狠狠地來上一刮子。
可是他不能。
甚至是只能和顏悅色地說話。
“琉璃長老見到禍斗之后一定會很高興的。”
方楊撓了撓頭:“可是我好像并沒有和琉璃長老達成這樣的協議啊?琉璃長老也沒說過他想要禍斗。”
把手背到身后朝著恪海使勁地示意。
恪海頓時心領神會。
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