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楊裝出了一臉的茫然之色。
“燕長老這句話我怎么沒聽懂?”
看著方楊佯裝不懂的表情,燕山真想狠狠地來上一刮子。
可是他不能。
甚至是只能和顏悅色地說話。
“琉璃長老見到禍斗之后一定會很高興的。”
方楊撓了撓頭:“可是我好像并沒有和琉璃長老達成這樣的協議啊?琉璃長老也沒說過他想要禍斗。”
把手背到身后朝著恪海使勁地示意。
恪海頓時心領神會。
手起刀落。
哈撒給!
禍斗那顆丑陋的大腦袋就圓滾滾地落了地。
燕山:……
這是擺明了根本沒打算商量啊?
想到這兒,就算他脾氣再怎么好,琉璃再怎么交代過,面上也不由得浮起了一絲怒氣。
“白掌門此舉有失妥當。”
方楊攤攤手:“處理家賊,有什么欠妥的?”
巨兇禍斗什么時候就成了你白家的家賊?燕山氣的兩眼一黑,險些沒直接暈過去。
方才他的消耗也不算小,此時此刻面對能言善辯的方楊,竟然有點有心無力的感覺。
到底是年紀大了。
不中用了……
哎。
“燕長老有何疑慮?”方楊好死不死地接著說道,“當年我先祖白月山大人親手將這禍斗封印,而如今它居然再一次逃出來為禍人間,我方楊作為白家后裔,自然是難辭其咎。”
“家賊難防啊……燕長老!”
最后一句話,方楊似是有意無意地朝著燕山挑了挑眉。
搞你心態。
你有辦法嗎?
只見燕山一瞬間就失了穩重:“白掌門這話又是從何講起?”
“害。”方楊走上前去再次拍拍燕山的肩膀,“本是說者無心,燕長老別在意啊……”
嘿。
看來這燕山還真是心里有鬼啊?
方楊不禁在心中嗤笑一聲,多少面上的慈眉善目,都是身后的惡語相向,多少表外的忠心耿耿,都是暗地里插向你心窩的刀子。
看了燕山也沒躲過這個定律。
就是不知道琉璃究竟知不知曉燕山心里的小九九。
“燕長老應該是累了,我讓人打理好了房間,還望燕長老不要嫌棄,在鄙宗休息一日之后再做打算。”
燕山哪里還有這個心情。
急忙擺手道:“我還要回去向琉璃長老復命,白宗主的盛情我心領了……心領了……”
說完他便拱拱手,徑直離開。
恪海望著燕山逐漸遠去的背影,湊到方楊旁邊:“師尊,燕長老這是……”
方楊撇撇嘴:“誰曉得他。”
“倒是你。”他轉身上下打量著恪海,自從恪海把禍斗的腦袋取下之后,整個人都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精神多了。
“禍斗死了,你是不是也就可以安心修行了?”
恪海靦腆地抓了抓頭發:“還是師尊教導的是。”
“廢話!”方楊二話不說就賞了恪海一個爆栗,“本座可是你的師尊!”
“回去叫你的師兄們過來,把這家伙處理一下。”
朝著恪海的屁股沒輕沒重地踢了一腳,方楊輕聲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好嘞!”恪海喜笑顏開,屁顛屁顛地往山上跑去。
方楊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