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以后這話不要再提了。”秦氏蹙眉,聲音中透著冷意。
那邊,宋鈺撒歡帶著觀言去了秦月坊,何治星早帶著三五成群的公子哥們在畫舫等候了,見到他來,一個個都說要罰酒三杯,宋鈺也是來者不拒,剛到畫舫不過一刻,卻已是酩酊大醉。
何治星笑瞇瞇的搖著折扇:“宋兄可是不知,秦月坊前幾日剛來了一個姑娘,名喚沉璧,蕙質蘭心,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啊,我前兩日來了幾次,都被她擋了回去,不知道以宋兄的面子,能不能請動她這尊大佛?”
他的話音落下,周圍幾個公子哥都紛紛應和。
“是啊,我們可比不得宋兄,沉璧姑娘說不見就不見了,那宮里娘娘身上穿戴的錦緞,可都是宋兄家里供應的。”
“宋兄面子比我們大,我們也想借著宋兄的光,看看沉璧姑娘。”
周圍此起彼伏的應和聲,天花亂墜的吹捧,讓宋鈺早就昏了頭,當即答應,一定要讓眾人見到沉璧。
秦月坊的媽媽聽到后,有些為難的道:“沉璧現在有客,實在是抽不開身,莫不然,諸位叫旁的姑娘也是一樣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治星打斷了:“我們幾個過來,沉璧姑娘推脫不見也就罷了,怎么現在連宋公子來,也不見,你可知宋公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宋鈺也來了脾氣,一把掃掉了自己面前的杯盞,臉漲得通紅,酒氣熏天:“去,把沉璧叫來,不就是錢嗎?多少爺都出的起!”
“不是銀子的事兒……”媽媽愈發的為難了。
“一百兩!”
“這……”
“五百兩!”
周圍起哄的聲音愈來愈大了,宋鈺也來勁了,梗著脖子豎起根手指:“一千兩!”
媽媽終于忍不住的哀嘆:“哎呦,宋公子!真不是銀子的事兒!”
……
幸汝南醒來的時候,眼前的迷蒙散開,便對上數張神態各異的臉,她不由蹙了蹙眉,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卻見自己竟置身在一個畫船之中。
怎么,又穿了?
此時,何治星連忙上前攙扶著她,卻被她下意識的躲開了,何治星也不覺得尷尬,只是關切的道:“宋兄,沒事吧?”
宋兄?
幸汝南眸光微閃,她不是穿到了一個叫幸三丫的小丫頭身上嗎?想到這里,她不由低眸打量了一下自己,只見自己身著青色長衫,錦緞做的,衣袖上還繡著竹紋,身材瘦削頎長,分明是少年姿態。
這回,穿成了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