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下帷幕,燈光映照的西稽山極為熱鬧。
一條曲徑幽道上,沒有燈光,稀薄的遠處光線讓山路隱約可見,六位膚白貌美的女孩雙目呆滯行走著,一個個行走如同沒有意識的傀儡。
她們都是從遠處而來的游客,也有當地前來登山的學生,從農莊出來后,便如同被一根細線牽引走上了偏僻的小道。
如此昏暗的環境,她們卻視如白晝,根本不受太大的影響。
這副情景,讓人發寒。
白謫與陳浪兩人遠處靜靜看著。
陳浪眼神難看,呢喃自語,“是下了蠱蟲,農莊里面的老板有大問題,只是不知這些女子一個個失去意識會去往何處?”
白謫沉默,在女子身后不遠處逐步跟隨。
兩人跟著六位女子走了近二十分鐘,這條小道很是崎嶇,幾乎沒人行走,雖是石板路,卻有延伸長出的荊棘,白謫雙眼可以在夜間看清,一些女子的腳踝處被荊棘刺出細小的血洞,但是她們仍然沒有知覺,疼痛感對于她們而言已經失去,步步前行。
行走中間,陳浪臉色難看,從懷中取出了兩塊黃色的符咒,輕聲道,“這里已經快要接近天丹宗了,這條山路的盡頭,似乎是天丹宗所在的山腰處。你將符咒放置在身上,可以隱匿氣息。”
修煉者與凡人不可同語,即使是先天境界的修煉者,不僅僅是五官的全面進化增強,連同第六感也會出現極大的躍遷,若是有人離他太近,必然也會被他所感應到,而這,便是初步的神識體現。
白謫知曉陳浪身上有諸多秘密,也不詢問,將符咒放置在身上。
很快,一個微弱的光芒出現。
六位女子身前的空地上,有一個被拉開的口子,散發著微量的青色光輝,這個口子在短瞬間拉開得極大,有一個面容邪惡的長發男子從被拉開的虛空口子中走出,領著六人逐步進入拉扯開來的入口內。
隨即,被拉開的空間口子逐漸變小,直至虛無。
白謫眼眸殺氣盎然,轉頭看向陳浪,幽幽道,“這便是天丹宗的人么?”
似乎感受到了白謫雙目中的殺氣,陳浪在原地不敢動彈,不知為何,他竟隱隱感覺到白謫的眸子內,有血色的顏色。
剛剛兩人已經看到,那個長相邪異的男子,身穿著青色的道袍。
陳浪深吸一口氣道,像是在克服心中的恐懼,硬著頭皮道,“是,的確是天丹宗的弟子。”
“那他將凡世間的女子招引而來是何意?”白謫再問。
這并非領來,而是種下蠱蟲,將其化為沒有意識的傀儡,進入陣法之內。
“我曾經聽聞,世上有一種邪惡修行之法,可以吸陰補陽,將女子體內元陰吸出,強化自身,剛剛我看走出的天丹宗弟子,似乎前一刻還在功法修行的狀態中走出,面容看上去有幾分邪意。”陳浪顫聲道。
白謫面容冷漠,捏緊了雙拳,寒聲道,“天丹宗不是自詡正道之人,以救世為己任,如今如何淪落得修煉如此邪惡功法?”
邪惡雙修,損人利己,正道之人,經是魔修之人,豈不是天大諷刺?
陳浪道,“正道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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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謫不言不語。
他響起了曾經那高高在上的柳商,隨意一拂手,便將一個幸福家庭生生毀滅,那俯視的姿態,如神降臨。
而今,眼睜睜看著六個青春年華的少女,便要走向死亡的深淵。
白謫沉聲道,“你能否帶我找到那群少女?”
陳浪點點頭。